科林格里奇迟缓地站起来,看看自己眼前讲台上已经展开红色日程简报夹。他机械而乏味地读着。大家都已经听过很多遍。“请这位尊敬议员回想下短时间之前,对第个、第二个和第四个问题给出回答。”他之前回答里说都不过是和议会同僚们开会,为来访比利时首相主持晚宴之类。在场人都觉得首相天活动中没什值得感兴趣地方。但这个问题意图远不止于此。礼貌性提问已经结束,战争就要开始。肯德里克从反对党议席上站起来。
史蒂夫·肯德里克是个赌徒。他在某个产业中获得极大事业成功,导致他性格傲慢,目中无人。大家,也许除他前妻之外,都大跌眼镜地看着他押上自己全部积蓄和豪华跑车去竞争个无足轻重议员席位。他并没有雄心勃勃心要赢,毕竟,z.府多数优势还是挺明显。但竞选这个位子能帮助他打出品牌名声,在社会和生意两方面都起到积极作用。他花好几个星期研读些公关行业杂志头几页。在这样个充满尔虞诈,优胜劣汰商业社会中,能够让杂志销量大增,总是那些“有社会良知”人。
三次数选票之后,确定他得七十六票多数票。这点让他郁闷又震惊。做议员薪水会减少很多,私生活也会被置于严密监视之下,让人不得片刻安宁。而且下次竞选时他也很有可能被赶出这个队伍。所以有什好主意呢?他只求默默无闻混混日子,其他什都不在意。
和奥尼尔番谈话之后,肯德里克整个晚上都辗转难眠,今天上午也心事重重。那是个能赢得选票政策,为什要取消这个政策宣传活动呢?真他妈搞不懂,除非……除非不是宣传活动出问题,而是政策本身出麻烦。肯定是这样,对吧,还能有什事呢?或者说,他实在是资历太浅,弄不清楚状况?他越纠结于这些疑问,就越钻牛角尖。他是应该询问呢,还是应该直接指控呢?是应该提出问题,还是定罪声讨?他知道如果这步走错,他留给大家第印象和最后个印象,都将是“下议院那个蠢货”。
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身时,他脑子里疑惑仍然像大黄蜂般嗡嗡嗡地窜来窜去。议员们看出他这短暂犹豫,乱哄哄会议厅渐渐静下来。这个新来议员是傻吗?肯德里克深吸口气,觉得没有保持尊严必要。他开始进攻。
“请问首相先生能向议员们解释解释,为什他取消竞选时许诺好医院扩展计划吗?”
没有批评,没有另个问题,没有多余言辞或是啰嗦点评,首相根本没时间多想闪避策略。这位新来后座议员重新坐下,人们开始窃窃私语。医院扩展计划?取消?这游戏突然出现有趣大转向,三百双敏锐眼睛齐刷刷地盯着科林格里奇。他轻轻跺跺脚,突然觉得自己大脑供血不足。他知道红色日程简报夹里没有任何东西能给他回答这问题灵感。没有什借口,也抓不住什救命稻草。风声走漏,计划被窃取,切被毁,他算是完蛋。他空泛地笑起来。你必须得这样做。只有那些坐得离他很近人才能看到他紧紧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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