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 1（1 / 3）

玛蒂突然感到阵莫名兴奋。弗朗西斯入主唐宁街，她就有机会开始新生活。但即使

威斯敏斯特是个动物园。在那里你会看到伟大野兽受困于铁笼之中，浑身力量无用武之地，高昂精神慢慢被磨损。三岁小孩也敢嘲笑和侮辱他们，随意向他们胡乱丢东西。大多数家长对此类行为置若罔闻，不加制止。

所以更喜欢深邃自由丛林。

十月三十日星期二

清晨报纸飞向千家万户门口，好像为塞缪尔竞选活动敲响丧钟。每家报纸，每个编辑，全都排排站成厄克特坚强后盾。这其中不仅仅包括兰德里斯能够染指那些报纸，还有大多数其他报纸。有时候，编辑也会小心为上，随波逐流，而现在这风水无情地拒绝塞缪尔祈求，路欢歌向厄克特那里轮转。

重要媒体当中，只有两家特立独行。家是《卫报》，十分坚定和固执地支持塞缪尔；另家是《独立报》，想得太多，无从下手，没有表达对任何人支持。

两个竞选阵营士气也大相径庭。厄克特支持者们发现自己信心膨胀，藏都藏不住；而塞缪尔“亲友团”则已经在绞尽脑汁想失败借口。

早在指定上午十点前，大群议员就聚集在十四号会议室橡木门外，每个都想成为第个投票，能在史册上留下点蛛丝马迹人。雪越积越厚，整个威斯敏斯特好像罩上层厚厚白毯，给今天投票活动提供个平静得有点超现实主义背景。圣诞节就要到，牛津路上已然是张灯结彩，整个大地平和安宁。几小时后战斗就结束，宣布结果后就会是握手言和与热烈祝贺。即使私下里胜利者们准备着得势后清算，失败者们策划着绝境中复仇，表面上还是会团和气。

玛蒂完全睡不着。她脑筋不堪重负。太多思绪交织在起，互相扭打。她为什对约翰这差，为什会迷上厄克特这样个她永远也得不到男人，又为什无法理清周围这些事情头绪？到处都是死胡同，到处都是穷途末路。这切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失败者。

整个上午，她都在雪地里漫无目地走着，想找到点灵感，结果却只是被雪水浸湿鞋子。她双脚冻得僵硬，头发湿淋淋。下午早些时候，她出现在威斯敏斯特。雪已经停，天空渐渐明朗，展现出水晶般透明蓝色，让整个伦敦看上去好像张维多利亚风格圣诞节贺卡。下议院看上去尤其华丽辉煌，好像洁白冰雪覆盖美丽姜饼屋。维多利亚塔上大不列颠米字旗骄傲地迎风招展，协和式超音速喷射客机从头顶飞过，往希斯罗机场轰隆而去。圣玛加利教堂院落中，唱圣诞颂歌人们站在中世纪建成宏伟修道院侧翼下避寒，让美妙颂歌回荡在空气中，还像来来往往旅者摇晃着募集圣诞捐款锡罐。玛蒂对这切都心不在焉。

下议院很多地方都已经开始庆祝。她走过大本钟阴影，个在记者席认识同行匆匆跑来给她通报最新消息。“大概有百分之八十人已经投票。厄克特胜券在握。看上去应该是压倒性胜利。”他突然好奇地看她眼。“天哪，玛蒂，你看上去好糟糕。”说完他就急匆匆地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