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表情实在不诚恳,她决心与较
“不定,若你爹爹肯留你,可以再等些时候。”苗淑仪抚着女儿面颊,感叹道:“但是,最晚不能超过二十岁……过二十,就是错过婚期老姑娘。”
“二十……”公主计算着自己可留在母亲身边时间,结论令她满意地笑:“那还有十年,很长呀,有这长时间,都可以再从头活遍。”
日子长,多少有些关于驸马闲言碎语传到她耳中,偶尔,她也有点小忧虑。
“听说李玮长得不好看,还特别笨呢。”她跟说。对父亲给她择驸马都尉,她总是直称其名,毫不避忌,“十三岁还在看《千字文》,真是笨死!”
希望她向好处想:“如今驸马定看过许多书。”
以前,今上未与诸臣商议而直接宣布道旨意时,总是有人反对。众臣通常会分成两派,派赞同,派反对。也有另种情况——两派起反对。但是在选择驸马问题上,诸臣态度竟然空前致,几乎所有人都毅然表示陛下英明,做最正确事。原先习惯上疏指责今上行差踏错谏臣们也纷纷上表称贺,说陛下选李玮尚主以宠荣舅家,是报章懿皇太后顾复之恩,“天下闻之,莫不感叹凄恻,相劝以孝”。由此今上对此婚事态度愈加坚定,不容后宫议论,但,许是为安抚苗昭容,他将她迁为正二品第三位淑仪,不久后,还把她好姐妹俞婕妤进位为充仪。
公主自然知道父亲已为自己选定驸马,但众人当着她面是不会说李玮短处,也没告诉她李玮便是那日她见过“傻兔子”。而且,这时她还不清楚婚姻概念,似乎觉得驸马仅仅是以后她在宫外宅邸里管事之人。所以,“姐姐,出降时你能跟着出宫居住?”她问母亲,这就是她最关心问题。
苗淑仪黯然道:“不行。姐姐是你爹爹娘子,不能再出宫居住。”见公主十分失望,她又微笑着把公主搂在怀里,安慰道:“但是,你乳娘和嘉庆子、笑靥儿她们都可以跟着你出去,你过日子不会有太大变化。”
“怀吉也可以跟去?”公主问。
苗淑仪愣,但随即又笑:“哦,当然,怀吉当然可以跟着你去。”
她表示前景不容乐观:“就算他吭哧吭哧地背完《千字文》,还有大堆孔孟经书等着他啃呢。就他那脑子,想必总得学个二三十年吧。”
翻着找来给她看诗集词章,浏览上面本朝名士晏殊、范仲淹、欧阳修、苏舜钦、梅尧臣等人佳句,她很烦恼地叹气:“光经义都够他折腾,定没时间再学诗赋……是铁定不能与吟诗填词。”
不由失笑。她最后认真地说出那句话在听来实在很诙谐。
她知道笑原因,瞪眼:“你是笑不会吟诗填词?”
“哪里,”昧着良心说,“公主诗词双绝。”
公主安心地笑笑,依偎着母亲思量半晌,又问:“那还可以留在姐姐身边多久?”
对这问题,苗淑仪也无把握准确回答:“这要看你爹爹意思……等你长大罢。”
公主再问:“几岁算是长大呢?”
苗淑仪说:“十五六岁罢。”
“那十五六岁时就必须出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