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二位娘子更不敢轻易表态,面露难色,默然不语。张茂则见状,上前对她们说:“娘子请放心,这种症状臣并非首次见到,亦曾多次为患者于脑部施针,从无失手。若针灸之后伤及官家,臣愿领凌迟之刑。”
石全彬漠然顶
“官家又晕倒在殿中,”内侍低声道,“太医投药、灼艾均未能令他苏醒。”
苗淑仪越发着慌,对说:“怀吉,快,跟去看看。”
待们赶到福宁殿时,大殿中已聚满人。除皇后和跪地太医外,还有几位都知、副都知和张先生,以及这两年来常侍奉今上安定郡君周氏和清河郡君张氏。
还发现秋和。她站在殿内帷幕后面,离其余人很远,姿态如既往地不张扬,像道淡墨勾勒影子。
过去问她此间状况,她压低声音道:“最近官家见宰执本是在五更之后,但今日官家很早便起身,召过来梳头。梳好后,石都知赶在史、武二位都知之前进来,接他去内东门小殿,面扶着他走,面跟他说话。官家刚走到殿门边,忽然重重地喘气,抚着胸口,像是很痛苦。待跑过去时,他已经晕倒在地。”
回去后,按张先生说法,对公主说她与曹评会再有见面机会。她听便有反应,满含希望地问:“真?”
颔首:“张先生跟这样说……应该是皇后告诉他。”
这句话像她妆台上镜子,把帐帷外光源折射到她暗淡已久双眸中。她睁大眼睛问可知这机会在何时,旋即又感羞涩,迅速低下两睫蔽住眸光。
递上铜镜,浅笑道:“皇后纵让曹公子明日即来见公主,公主也愿意就这样见他?”
她从镜中看见自己憔悴容颜,吓得惊叫声,把推开镜子不敢再看。
“石都知?”这几日陪官家赴内东门小殿见宰执不应该是石全彬,他却为何今日早赶来?轻声问秋和:“你听见他跟官家说什话?”
秋和道:“起初他说无非是些嘘寒问暖话,后来走远,便听不见。刚才皇后也问过石都知,他说只是跟官家交流养生之道,并不曾敢多说什。”
抬头看看石全彬,他面无表情地垂目站着,脸上看不出丝异状。
这时俞充仪也赶到,皇后遂开言对苗、俞二人道:“官家骤然晕厥,药石无灵,太医束手无策。适才茂则建议施以针灸,但须在脑后下针,太医无人敢如此治疗。茂则在御药院多年,亦学过医术,此前曾给人治过这种病,为免延误治疗时机,遂自荐为官家施针。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二位娘子面面相觑,时未应,而石全彬倒从旁开口:“脑后穴位非同小可,若稍有闪失,轻则失明,重则不堪设想……娘子请慎重考虑。”
适时地把膳食和汤药送至她面前,这次她没有拒绝。在以前所未有认真态度进餐服药之后,她怀抱着枕关于未来美好梦想沉沉睡去。
四更时,有人叩阁门。那时已醒来,启步去看,见是中宫遣来传讯宦者。
“皇后请苗娘子速到福宁殿,有要事商议。”他说,路跑得面红耳赤,这内侍看上去亦很紧张。
苗淑仪闻声而出,与对视眼,目中满是惊惶之意。
“是……官家?”她声音颤抖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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