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道谢,想对与公主独处时情形稍加说明,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踯躅半天后,倒是她先说话,笑道:“是看着你们长大,你们之间是怎样难道会不清楚?也就她那样市井俗妇才会往龌龊处想。现在你只需考虑如何向梁都监解释公主外出事便好。”
她随即又朝公主走去,拉她坐下,好言抚慰。而公主忿忿地,越回想越有气,忍不住又以袖拭泪,而此刻偏偏有小黄门进来传报:“驸马听说公主欠安,在阁门外求见。”
这“驸马”二字又点燃公主满腔怒火,当即回复道:“先出去,谁有工夫见他!”
小黄门愕然,不知是否该听命,便对他道:“你去跟驸马说,公主凤体违和,现已睡下,请驸马晚些时候再来探望。”
凉。没想到才出去这会儿,承照那混小子就惹得夫人生气,确实该打,夫人放心,定会让梁都监教训他。”
杨夫人冷笑,问韩氏:“公主既有恙,左右要留够使唤人才是,怎屋里就只有两个人伺候着?何况,冰药碗那种小事也要烦劳郡君你亲自去做?”
韩氏作为公主乳母,在公主出降之后亦获推恩,封为昌黎郡君。此时听杨氏质疑,她也不慌张,从容应道:“别看公主带来这满宅子祗应人,其实中用没几个。那些丫头都笨手笨脚,起初见公主捂着肚子说疼,个个想也没想就上去帮她揉肚子,结果弄得公主更疼。看得生气,所以干脆让她们都出去,有需要她们跑腿时候再叫她们。这药等半天才煎好,也是怕她们粗枝大叶把药汁洒,或是弄些水进去,才不敢让她们端出去,只好自己动手。”
杨夫人撇撇嘴,应是不大相信,但韩氏态度和善,始终和颜悦色地跟她说话,她便也没再发作,不过取过韩氏手中药碗,直直送到公主面前,道:“既如此,公主就快喝这药吧。有病,还是早些治好。”
公主有些犹豫,但韩氏在杨夫人身后向她瞬瞬目,做个喝动作,公主便接过碗,饮而尽。
见公主喝完,杨夫人容色略为松动,也就敷衍着解释几句:“也是听人说公主半夜请梁先生过来,不知出来什大事,所以天亮就赶来探望公主。如今看来,公主面色不错,中气也足,应无大碍,那也放心。”顿顿,又加重语气道:“不过,无论昼夜,公主身边总该多留几个丫头服侍才是。梁先生管宅子里事务本来就多,以后这种事就不必麻烦他亲自过来料理。公主有郡君在身边,还担心什呢?”
最后这两句,她是盯着说。向她欠身,应道:“谢国舅夫人体谅。”
她保持着那抹别有意味笑容,冷冷地斜睨,带有明显警告意味,良久后才向公主告辞,公主不应,她也不多话,掉头便走。
待她走出阁门,立即问韩氏:“公主喝是什药?”
她低声道:“放心,是开胃健脾,不会伤公主身体。这几日胃口不好,所以煎搁在房中。刚才听见国舅夫人在这里大呼小叫,便端碗出来,编个缘故让她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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