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打醮结束后这些女冠仍未离去,还是住在宅中,整日莺声燕语、吹拉弹唱地嬉笑聚乐,引观者侧目。梁都监也看不顺眼,委婉地问杨夫人让她们何时离去,杨夫人则说,再过两天就是驸马生日,让她们为驸马贺寿之后再走亦不迟。
到驸马生日那天,公主处于礼貌,出席晚间家中寿宴,但行过三盏酒,向驸马说过吉祥话后便告辞欲离去,此时那名叫玉清女冠起身,过来向公主施礼道:“们姐妹在公主宅中叨唠这几日,都未曾向公主请安,原准备几支曲子,想在寿宴上献予公主听,还望公主赏脸,少留片刻,听完再走罢。”
公主迟疑着,时未应,杨夫人便在侧笑道:“她们为向公主献艺,都练习好几日,公主纵没兴趣,就算是看母子这点薄面,也请赏她们这个脸罢。”
她既这样说,公主不好公然拒绝,便又坐下来,玉清谢过公主,向逐云,扶月示意,让她们奏乐,然后从自己案上取个盛酒影青刻花注子,过来往公主玛瑙杯中斟酒,道:“这酒是们自己酿,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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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免公主生气,对宅中内臣侍女下禁令,不许她们把杨氏话转述给公主听,以后再见驸马母子,也只当对此无所知,不露半点情绪,他们虽对冷淡,但当面倒也不会把话说得这样难听,随后几天也就貌似平静地过。
后来杨夫人派人跟说,国舅去世到今年是十周年,她想找几个道士,在宅中为国舅打醮做道场。自然没意见,回过公主后拨笔款给她,请她自己安排。
两天后她请道士进到宅中住下,张承照去看看,回来咋舌道:“不得!你猜她请是什道士?……领头,是三个风骚女冠!个叫玉清,头上戴白玉莲花冠后面插着把细篦,快有尺长,上面镶满金银珠贝,眉心又贴着绿油油翡翠花钿,勾栏里行首用头面都没有这花哨;个叫逐云,身上道袍做成开襟褙子样式,不系带,里面抹胸穿得那叫个低,胸脯上沟儿都能看到;还有个叫扶月,道袍样式倒是没什问题,但竟是用纱穀做,下身穿鹅黄画袴都清楚地透出来!”
韩氏这时正在向看告假,要回家去筹备儿子婚事,在旁边听张承照话便道:“现在走家串户女冠,十有八九是暗娼,穿戴成这样也不出奇。”
张承照摆首道:“但是,姑奶奶,她们可是国舅夫人找来为国舅做道场呀!看见人都在暗笑,说原不知国舅夫人如此贤惠,竟特意让九泉之下国舅爷享此等艳福。”
韩氏想想,问:“这几个女冠,莫不是国舅夫人接着打醮之名找来,送去服侍驸马?”
张承照连连点头:“猜也是这样,驸马平日不怎近女色,所以国舅夫人找这些骚货来调教他。”
听他讲得粗俗,不由瞥他样,他立即自己扬手轻批脸颊下,然后又趋上前来,赔笑请示:“让她们出入公主宅,实在是有碍观瞻,不如带几个人,把她们赶出去?”
思忖后道:“不必。人既是国舅夫人请来,你若硬赶她们出去,徒伤和气而已。何况公主也不反对驸马亲近别女子,打醮也就几天,随她们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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