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给注满杯中酒,催再说:“你还想忘掉什?”
思付良久,默默饮完那杯酒,还是告诉她:“还想忘记身为内臣这件事,和这个身份带给遗憾。”
“嗯”她点点头,做理解状:“如果你不是内臣,就可以参加贡举,中状元,做大宫。”
不仅如此。如果不是身为内臣,也许,可以尝试着去抢你过来罢?苦涩地想,无论是从曹评手里,还是李玮身边。
当然,这话是说不出口,而她也很快开始思考下
“为什要解酒汤呢?”听见时嘉庆子说话,公主以指尖转着酒杯浅笑,“都说酒能解忧,如果解酒,忧不是又回来?”
对她微笑说:“世间哪有可以解忧酒呢?以酒浇愁,不过是借这醉,暂时忘却自己烦恼罢。”
“能忘却烦恼,也不错呀,”公主叹道,“有很多想忘掉东西。”她仰首饮尽杯中所剩那半酒,然后道:“希望这杯,可以让忘掉跟李玮和他母亲有关所有事。”
见无语,她星眸半睐,看着笑问:“你呢?你定也有想忘却事罢?”
“,也有……”沉吟着,托起面前那盏酒,饮而尽,“这杯,就让忘记幼时那些不愉快记忆罢。”
门后传来她轻柔声音:“睡不着,想跟你说说话。”
像以往那样拒绝:“有话明日再说也是样。”
门外阵沉默。片刻后,试探着唤她,也未闻回音,想她应该是走,便回到房中继续翻阅文书。但后来叩门声又起,还伴随着嘉庆子声音:“梁先生,公主坐在门外不肯回去。”
立即赶去,将门打开,见公主当真坐在门外侧地上,埋首在两膝上,身子蜷缩成小小团。听见开门,她微微侧首看,嘴角牵出个疲惫笑意:“怀吉,好冷。”
这是秋夜,风露渗骨,她穿得又少,连斗篷都未披件。看得心疼,立即让嘉庆子扶她进房中。
“是什呢?”她问。
有很多,例如父亲早逝,母亲改嫁,以及入宫……那深深刻在记忆中。永远无法磨灭疼痛……
这些都是难以启齿事,恻然不答,而她也不追问,自己找个答案:“哦,你说过,你家很穷……”
勉强对她笑笑,让她以为是默认。
“每个人都有穷地方,小时候以为不能出去玩就是贫穷之处,后来才发现还有更穷……跟若竹那样女子比,才是穷到家。”她黯然说,又自斟杯,口饮下,“愿这杯让抹去冯京和曾评给留下记忆……如果没见过他们,也不会知道原来是这样穷罢?”
她在房中坐下,时又无话,过半晌才问:“你这里有酒?”
有,但是不想给她。“你今日已经饮许多。”和言跟她说。
她郁郁地摆首:“哥哥,冷。”
默然,终于还是妥协,命小白去敢壶酒。
他很快取来,还带两个杯盏,搁在与公主面前。在注碗中加热水温好注子中酒,他又为们斟满,才退至边。公主举杯,先饮半。唤过嘉庆子,低声嘱咐她,让她去厨房为公主煎碗解酒汤。嘉庆子答应,立即出去,而小白也随她出去,在外关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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