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次日即意识到他这个愿望注定会落空。
大早,邓都知便送来张朝报,这份颁行于朝野诸司报纸最醒目位置上赫然写着:兖国公主中夜扣皇城门,监门使臣辄便通奏,开门纳之,直彻禁中。”
摇笑摇摇头,让她宽心,但私下展望们将来,自已也觉前途茫茫,雾锁楼台般看不到光亮。
李纬多半不会在帝后面前主动提及与公主之事,但皇后既已察觉,必会暗中追问梁都监与韩氏等人,前因后果,定瞒不过她。今上现在可能也知情,那与公主,只怕很难寻回以前那种安宁状态。
后来,苗贤妃先回到阁中,神色果然凝重许多,摒退视应人后,便低声问和公主是否有不适当举止。缄默不语,而公主自然明白她意思,立即激烈地否认,不肯听母亲再就此多说句。苗贤妃无奈,只好说:“现在也不想追究下去,只盼这事能尽快消停,别再闹大。无论你们之间是怎样,别人问起,都定要统口径,不要承认任何事,切勿露半点口风,让人抓住做把柄。”
少顷,有皇帝身边近侍过来,宣召入福宁殿面圣。正欲领命,公主却拉住,对那近侍道:“你去跟官家说,公主有事让怀吉做,不许他离开。若官家要问话,请过来问公主也是样。”
近侍愕然,但还是答应,离开仪凤阁去向今上复命口待他出门,苗贤妃便责怪公主任牲,竟公然违抗今上命令。而公主倔强地摆首,道:“不能放怀吉走。如果他人去见爹爹,不知爹爹会怎样责罚他。”
晚间今上亲自来仪凤阁,与苗贤妃母女聊些无关紧要事,劝公主原谅驸马,夫妻日后好生相处之类,对态度无大异状,只是偶尔掠过目光有些冷肃。末,他起身回寝殿,似不经意般,对这样说:“怀吉,殿中有几幅不错书画,你随去取带给公主看看。”
答应,准备随他出门,而公主立即上前,对今上道:“爹爹要赐女儿书画,随便遣个小黄门送过来便是,何必让怀吉过去取?”
此对她像只刺猬样格外警觉,任何关于事都会令她瞬间竖起身上刺。今上看着她那戒备眼神,大不痛快,忍不住斥道:“没错,就是要让怀吉过去,问他几句话。你这样紧张,如此防备,被人看见,真是成何体统!”
公主移步挡住,盯着父亲,镇静地回答:“不要体统,只要怀吉平安。如果你们认定们有错,便会让他承担所有罪责。怀吉无所有,如果不在身边,谁来保护他?”
这话令今上久久无言,不知气恼、感慨,抑或是联想起什,他目中渐渐浮出层水色微光。最后他黯然离去,临走前抛下句话:“希望此事别被言官留意到……你们自求多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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