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首看,见里面人影晃动,进进出出却也只有几位奴仆,驸马和杨夫人都还在室内,未曾露面。
没有再等,推开面前人,还是飞快上楼,冲进李玮母子所在房间。
房中片狼藉,全是扫落杂物。个大花瓶被砸得四分五
略略苦笑,没有应对。片刻后,忽然想起李玮:“驸马呢?起火之时,他在哪里?”
嘉庆子道:“他就在驸马阁中,听说起火就赶来,刚才也在楼上想劝公主下来,先生没看见?”
愕然。回想适才情景,注意力全系于公主身上,竟全没留意到李玮在场。
那,怀抱公主离开,前后经过,他也是亲眼瞧见。沉默着看窗外幽篁,无端忆起当年被他撕碎那卷墨竹图。
不说话,嘉庆子亦无语。长久静默使人有些尴尬,于是另寻话题:“国舅夫人……”
手也不知不觉地垂下来。
迅速上前,抓住她手,把夺下沉香枝,远远抛开。她受惊,下意识地开始挣扎和胡乱拍打。
面拥她入怀中箍紧,面在她耳边轻声说:“是,是。公主,是怀吉……”
她逐渐安静下来,又开始打量,“怀吉?”她喃喃念着名字,仍很不确定地,“怀吉……你回来?”
“对,”给她肯定答案,“回来。”
是想问杨夫人对这事反应,而嘉庆子尚未开口,韵果儿便从外奔来,带来正是杨氏消息。
“刚才国舅夫人忽然跑上公主妆楼去,进个着火房间,怎也不肯下来!”韵果儿脸惊惶地说。
亦有惊,立即出门,折回那幢仍在燃烧楼台,疾步走着,再问跟上来韵果儿:“国舅夫人为何上去?驸马没拦住她?”
韵果儿道:“她原本是在楼下观望,见先生进来,她脸色便不对,后来先生带公主离开,她更不高兴,刚开始还只是恨恨地抹泪,大概越想越生气,就索性跑上楼去,竟是要自焚架势。驸马忙过去拦她拉她恳求她,但国舅夫人铁心,就是不下来……”
当回到楼前时,那楼已烧得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会塌下来。不少人见赶来,都过来阻止:“楼上危险,先生别上去,在这里等待便是,们已有人在上面……”
“你还会走?”她忽然抓紧双臂,热烈地注视着,又可怜兮兮地问,“你会不理?”
犹豫,但最终还是摆首:“不会。会直陪着你。”
她释然地笑,环搂着腰,埋首在胸前,像以前那样在拥抱中寻找安宁。顺势托抱起她,快步下楼,把她带到处远离火场楼阁。
在怀里,她如婴儿般乖巧,安然享受着温度,到阁中也不肯让放她下来,用不甚清晰思维与进行几句主题跳跃对话,然后在精疲力竭状况下沉沉睡去。
“公主是三更后点火。”待放下公主后,跟过来照拂她嘉庆子告诉,“那时们都睡着,等闻到烟味儿,火已经不小。们赶快把公主拉出着火房间,她却提起头油泼在自己身上,说什也不肯下楼,谁也不理,只要见你。王先生见势不妙,立即入宫报讯……幸亏官家让梁先生回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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