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偷眼看看,轻声道:“他说,是官家让梁先生回兖国公主宅,依旧勾当事,”
内侍话音未落,便听司马光在殿外高声道:“臣司马光有要事面君,恳请皇帝陛下赐对!”
稍待须臾,不见今上答复,他又再重复,反复说都是这句。
今上抚额,似头疼不已。司马光继续不停歇地请求,声高过声。终于,今上朝指指侧帷幔,示意回避到其后,然后对内侍说:“宣他进来。”
司马光阔步入内,行礼如仪,然后开门见山地提起事:“臣先曾上言,说前管勾兖国公主宅内臣梁怀吉过恶至大,乞不召还,但未蒙陛下允纳。不想今日臣等竟然听说陛下传宣入内内侍省都知及押班,今梁怀吉赴公主宅,依旧勾当。消息传出,外议喧哗,无不骇异。”
道:“唉,冤孽,真是冤孽”
公主景况仍不佳,清醒时候很少,也不敢立即呈画给她看,怕她又有激烈反应,便暂时把画收起来,想等合适时机再交给她。
本以为会受到处罚,因擅作主张跑去驸马园报讯之事,但结果跟想大不样。
翌日,都知邓保吉和任守忠双双前来向报喜,说今上刚才传宣他们及入内内侍省押班,告诉他们已罢去王务滋勾当公主宅之职,将让随公主回公主宅,依旧做勾当内臣,命他们安排好切相关事务。
按惯例该入福宁殿谢恩,但入内后是向今上请辞,说是受到贬逐罪臣,不应当再任此要职,还是让王先生留下罢。而今上摆首,道:“王务滋行事狠辣,不择手段,险此陷于不义,让他留在公主宅,他势必会继续挑拨离间,生出更多事端。而你之前虽犯过错,但好在直保有颗纯良心,在如今这般状况下都还知道顾惜驸马性命,所以,愿意相信你,相信你以后在守护公主同时,也会尊重巴拿马,并两厢劝解,促使他们夫妇言归于好”顿顿,他加重语气问,“你会不负嘱托,是?”
今上苦笑道:“你们倒似长顺风耳,消息十分灵通。
司马光躬身道:“关心陛下家国之事,是臣等本分,臣等不敢懈怠。”
高举朝芳,他开始引经据典地劝说皇帝:“臣听说,太宗皇帝时,做兖王宫翊善是姚坦,但凡兖王有过失,姚坦必进谏言,请兖王改正。兖王及左右侍从因此都很忌惮他,后来,那些侍从教唆兖王谎称有疾,踰月不朝见君父。太宗很担忧,便召兖王乳母入宫,问兖王起居状。乳母说:‘大王本来没病,只是姚坦管束太严,大王举动不得自由,所以郁郁成疾。’太宗听后大怒,说:‘朕选端士为兖王僚属,是欲教他为善,而今他既不能纳用规谏,又诈疾欲朕逐去正人义士以求自便,腾岂
缄默不语,良久,才叩首伏拜:“臣领旨”
谢恩谢尚未说出,殿外忽传来阵轻微喧嚣声,似有人在争论些什。与今上都举目朝殿外望去,见内侍匆匆赶来,对今上禀道:“同知谏院司马光在外请求官家赐对。”
今上蹙眉不悦:“跟他说,早朝已罢,谏官非时不得入对,有事等明日殿上再议。”
内侍道:“臣已说过,但他不肯离去,坚持说此事不能拖,定要今日面君进言。”
今上问:“他将议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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