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川句话把她打发。翠丫愣半天,失望地喃喃道:“干活?不是伺候他吗?莫非九云大人他……不行?”
临时杂役屋今天很热闹,人人都在讨论昨晚覃川麻雀变凤凰奇遇。昨天那场动静像是要向整个香取山宣布覃川从此是他傅九云人,那阵敲锣打鼓鞭炮响,真是惊天动地,百年也未必有次这种热闹。
覃川来之后,所有声音突然消失,人人都让到边,空出条大路来给她走。众目睽睽之下,覃川显得分外淡定,她脸皮经过千锤百炼,城墙也自叹不如。年轻女管事含羞带怯地看着她走过来递上令牌,眨巴着眼睛把她眼底下黑眼圈狠狠看好几次,这才继续含羞带怯地把工具给她。等覃川转身走,她便和身边人小声赞叹:“九云大人果然天赋异禀,精力过人……”
覃川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耷拉着眼皮,两脚感觉是飘着走,路来到琼花海,被地上什东西绊下,摔在花丛里,竟然也不知道疼,打着呵欠睡着。
不知为何,却梦到左紫辰。当年她怒之下刺瞎他双眼,彼时还暗自发誓绝不低头、绝不回头。可是没过几天,却又不得不放弃切自尊,冒雨飞马赶来香取山跪地求饶。人自尊是个很奇妙东西,有时候千金难换,有时候却文不值。你将它看得很高,捏得太紧,旦送出去,却未必能换回自己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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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川无力地推开她,自己也拧条热毛巾擦脸,喃喃道:“他确实很厉害,也几乎要欲死欲仙。”
翠丫又是声尖叫,满脸梦幻向往:“川姐好羡慕你呀!早知道九云大人和别大人们不样,从来不会看不起咱们外围杂役。”
“那叫饥不择食才对。”覃川把毛巾往盆子里丢,揉着眼睛出门干活。
“川姐你别这说……”翠丫赶紧追上,“咱们自然是没资格嫁给这些大人们,再说,谁也没想过这事儿。大家趁着年轻,男欢女爱,只求圆个梦想而已。”
和做买卖不样,金钱可以拿回来,自尊却是送出去就要不回。暗自悔恨也好,硬着脖子假装不在乎也好,背过身子决定遗忘也好,失去就是失去,简单又残酷。年轻气盛她,那时候才明白,有时候不是跪地求饶承认错误、双手捧上自尊,事情就可以圆满解决。
只是,她那个时候所剩也只有自尊。
覃川停住脚步,看她眼:“你还真把这里当皇宫,把这些修仙弟子们当皇帝?皇上临幸下面宫女还得记牌子呢!想要谁就要谁,直接顶轿子抬走?山主怎不管管……”
翠丫像看老顽固似瞪着她:“你可真老套,都什年代?山主从来不禁止这些事,修仙又不是禁欲!再说,还有男女双修呢!”
覃川没力气和她辩,她眼睛疼得厉害,是累,二是哭,眼下浑身发软,只想找个地方狠狠睡觉,奈何干活时辰快到。
“川姐!”翠丫继续追上,脸蛋红红,“那什……你和九云大人,昨晚到底……”
“昨晚他耍主子威风很厉害,干活干得欲死欲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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