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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看着左紫辰手,喃喃:“紫辰大人……这可要不得!要是……要是让玄珠大人见到,小可完蛋啦!”
“名字。”他固执起来亦是寸步不让。
她只好边贼头贼脑往殿内打量,边小声告诉他:“小叫覃川,您老人家快放手吧!这光天化日,是要小命呢!”
“覃川……覃川……”左紫辰眉头微蹙,喃喃地遍遍重复这个名字,竭力从记忆里找出有关她切事情,却什也找不到。可是捏着她胳膊那只手却越来越紧,似乎是身体本能反应,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她走。
姑娘,们以前……曾见过吗?
只是短短句问话,覃川却不知道该怎回答。那个瞬间,她心里升起无数个感慨。有在他门前跪几天几夜后万念俱灰恨,也有被亲密之人背弃怨。那些都曾是把自己困住回忆,她曾以为自己生都会怨恨他,有生之年每日每日在心底诅咒他。
有人说过,你越是爱个人,当他背叛你时候,你就会越恨他。她在爱恨这个怪圈里徘徊循环无数次,每天都是个轮回,轮回复轮回,仿佛永无尽头。也曾想过,有朝日重逢,要把这种蚀骨痛楚加倍还给他。
可是,人会长大,她终于也会明白,这些爱、这些恨,困住人只有她自己而已。在离开人心里,她已经淡漠如路人,就像现在,相逢也如陌路人。那样,把自己有生之年都困在那方囹圄里,岂不是很可笑吗?
覃川不是个喜欢自怨自艾唱独角戏人,她也是过很久很久,才明白这个道理。
覃川这会儿真有点急,玄珠在里面随时会出来,要是让她见到左紫辰抓着自己死活不放,那她这个杂役真是做到头!
情急之下,突生妙计,她突然扯开束发带子,连老天都很配合地帮忙从后面吹来阵风。桂花头油迷人厚重香气扑个满怀,左紫辰眉头马上就皱起来,捂着鼻子开始狂打喷嚏。
哼哼,整瓶桂花头油,五文钱斤,山下杂货铺用新鲜桂花,熏不死你!
覃川用力甩甩手,谁知道他打喷嚏打得昏天暗地,那只手却比糨糊还黏,就是不放。殿内丝竹之声已经停下,她肚子里大叫不好。
果然玄珠声音在背后响
昨日种种,如烟如雾,如露如电,转瞬即逝,再不留丝痕迹。生死大劫后,只愿此心如飞鸟,此身似清风。这世上还有更加重要事情等着她做,为何不在死去前活得潇洒放纵些?
她退步,心底莫名腾起喧嚣渐渐沉淀下去,周围风声、丝竹声、桃花簌簌落地声音,回到耳中。
“紫辰大人说笑,小何曾有福气能与大人相识?”她笑得讨好又卑微,大有想攀上枝头做凤凰,却没那个贼胆架势。
左紫辰不为所动,上前步轻轻抓住她胳膊:“你让觉得很熟悉。你……叫什名字?”
覃川想起五年前与左紫辰第次相遇,他也是这样句话。当时晚霞如烟,远方青天山峦犹如泼墨山水,切都朦朦胧胧,他还是个刚过冠礼少年,眉宇间有青涩少年志气,不知是霞色倒映还是什别原因,他脸有点红,眼睛特别亮,声音略带沙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很熟悉。你叫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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