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川只觉颗心突然开始狂跳,怕被他发现什,低头慢慢打开囊包,里面只有面小小铜镜,做工巧夺天工,不到巴掌大镜背,居然雕满无数花纹,只燕子高高飞起,下有麒麟腾云,栩栩如生。
傅九云喝口茶,状似不经意地说:“瑞燕麒麟,如
覃川毫无办法,只得低头沉思半晌,才轻声道:“……有个青梅竹马倾心相爱人,十六岁时候听说他上山修仙去,四处找四处问,知道这里有个香取山,所以进来做杂役,想找到心爱人。可惜是,他好像不在这里……”
傅九云摩挲着眼角那颗泪痣,语气极淡:“继续说。”
“……时间久,觉得就是找到他也没什意义。他既然能抛下去修行,证明在他心里做神仙比和在起来得快活……对,那几根针……”
她从怀里取出张半个巴掌大小硬纸,上面裹着丝线,密密麻麻束着圈银针,放在傅九云面前桌子上:“爹是个武师,自小也跟着他学几天武功。这些针还有上面麻药,都是用来防身。上回……上回扎伤您,实在是情非得已,您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
傅九云默然片刻,忽然问:“你那个青梅竹马,叫什名字?你爹是谁?”
十分。
傅九云低头问:“小川儿,你得罪玄珠?”
覃川娇弱地缩在他怀里,微不可察地点点头。他朗声笑道:“做得好!既然得罪,索性得罪个彻底。”
说罢长袖挥,众人只觉数道寒光激射而出,门口两尊白石瑞兽轰然裂开,眨眼就变成碎末,撒地。婢女们浑身僵住,眼睁睁地看着他歪头打量番,似是很满意:“这样顺眼多。替带话给玄珠:‘既然来香取山,就要有个修仙样子。若是怀念先前公主生活,不妨离开,想山主也不会过多挽留。’”
语毕,抱着覃川扬长而去,谁也不敢出言挽留。
覃川猛然呆,因见窗台上放着几颗串好红豆,大约是喜欢傅九云女弟子们做小玩意儿,立即答道:“呃,他……姓窦名豆,就叫他豆豆哥。爹是大燕国春歌郡个武师,叫覃大有。”
傅九云依然面无表情,抬头看她眼,慢条斯理道:“好,知道。你把刚才话,倒过来再说遍。”
此人真是满肚子坏水,根本点儿都不相信她。如果是临时撒谎,突然让倒过来说遍,只怕就要露出破绽。幸好覃川早先就打好腹稿,以便应对切突发情况,当下倒背如流又说遍,毫无停滞。
傅九云把手拍:“很好,既然如此,那这东西也该还给你。”
他从怀中取出个半旧鹅黄色囊包,丢给她。覃川大吃惊,这东西她早些日子不知丢到哪里去,四处找也没找到,谁晓得居然是被他拿走!
“爽不爽?”回到傅九云院落,他劈头就问句孩子气话。
覃川老老实实点头:“爽!”
傅九云嘻嘻笑,将她丢下地:“爽就说吧,什也别隐瞒。”
覃川在地上滚圈,慢吞吞地爬起来,两只眼骨碌碌乱转,赔笑道:“大人可否容小先去方便下?”
他笑眯眯地摇头:“不行,说完再去。你如果忍不住,当着面也行,大人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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