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去扶，却不想头顶忽然响起
个陌生
男声：“姑娘，还好吗？”
两人抬头，却见个男优伶含笑站在旁，双长挑凤眼，梨花般清俊。覃川见他头顶生着狐耳，身后长尾不藏，竟是个狐狸精，不由暗暗吃惊。虽说人妖混杂早已不是什
稀奇事，但妖精给龙王做优伶，委实少见。
翠丫脸下子就红
，半天说不出来话，只是痴痴呆呆地看着他。那人微微笑，弯腰伸手，声音温和：“扶着
吧。”
也不等她说话，轻轻握住她手，将她拽起来。
“姑娘是山主弟子？”那人竟视覃川如无物，径自和翠丫攀谈起来。
山主手。
翠丫在下面激动得浑身发抖，死死捏着覃川手，直叫：“看啊看啊！山主！龙王！啊！今天让死也瞑目！”
白河龙王年轻些，约有五旬模样，生得极为富态，好大个肚子，走起路来，犹如水波在里面荡漾。后面那些车里跳下，便都是他收集俊美少年男女。与山主收弟子不同，这些少年身份却是优伶，专司歌舞吹奏，供人作乐。
那十二岁站在起，十四五岁又站在另处，十八九岁则又是另外拨。有是男女分开，有又是男女混杂，个个面如皎月，比香取山弟子们多份妩媚柔顺。
山主携着龙王去到披香殿内叙旧，其余人都等在外面。有些好奇弟子试图亲近龙王人，奈何对方受训极严，所有人律垂着脑袋，闷葫芦似声不吭，教他们好生失望。
“……只是外围杂役……”翠丫结结巴巴，连连摆手。
那人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更温柔：“也只是个优伶。叫狐十九，姑娘芳名？”
翠丫那孩子大约从头到脚都酥，脚步轻浮，像是走在云上，看得覃川暗暗摇头。
胳膊突然被人扶把，左紫辰在身后低声道：“小心些，别走那近。”覃川吃惊，回头看着他，低低唤声：“紫辰大人……”
他今日精神不错，前段时间憔悴扫而空，面上浮现出丝笑意来，轻声道：“眼睛肿
杂役们在台阶下，看得不真切，个个急得要命。好容易等山主和龙王叙完旧，带着众弟子与优伶们浩浩荡荡前往北首通明殿，那里早已准备好筵席，只等佳客到来。
半空中涌现金花万朵，金粉乱飞，下雨般纷纷落落，正是山主用仙法作为欢迎佳客礼节。眼看浩浩荡荡行人下来，杂役们乱作团，有回避，有躲在暗处偷看，有悄悄尾随。
覃川被翠丫拽着追上去，匆忙中却突然见到久违傅九云。他今日穿着身玉白色长衫，束青木冠，俊得天怒人怨，此刻面不慌不忙随着人群往前走，面低头含笑与几个小女弟子说话，神色温柔里还带着轻佻，看那模样就知道心底肯定没想什好事。
覃川不知怎，心里猛然来股怒气，像是被人骗或者耍样，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等反应过来时候，已经恶狠狠地把脑袋别过去不看。
真是乱七八糟，她好好生什气？覃川抓抓头发，烦躁地皱着眉头，冷不防旁边有几个要看热闹男杂役推，踉跄几下，差点儿摔倒。翠丫比她倒霉，直接跌个狗啃泥，疼得直哎哟，半天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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