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明知是错过,也只有安静地接受结果。
他似乎没有再落泪,只是这样抱着她,又沉默又固执,说不出任何好听话,也说不出什动听理由,就是这抱着。
覃川微微挣,声音低哑:“不要这样。”
他睫毛扫在她脖子上,湿淋淋痒酥酥,他说:“就是这个愚蠢男人,放不下手。”
她深深吸口气,眼泪快要掉下来,张开嘴想说点什,却个字也没能说出来。眼前切慢慢变得模糊,黑暗点点覆盖她视界。太子给她伤势还是太重,没能熬下去。
她不可思议地笑起来:“你居然问为什,你怎不去问问你父亲为什要叛国通敌?”
他手指猛然紧,几乎要嵌入她肌肤里,脸色变得煞白:“很好,他背叛大燕皇族,你杀他报仇!因果报应,无话可说!只是你有国仇,有家恨,再也不能……不该……”
话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他像被烫似飞快地松开手,突然拳重重砸向墙面,墙上登时陷进去个大洞。覃川淡道:“你不该救,知道。经此事,们之间恩怨也笔勾销。你再不欠什,也不用还你什。就这样好。”
她直接走向门口,毫不留恋便去拉门。默读
身后忽然被人紧紧抱住,那双胳膊是如此用力,几乎要令她窒息。覃川只觉喉咙里被什东西堵着,痛得十分厉害,强撑着咬住牙,低声道:“放手。”
她双膝软,晕倒在他怀里。
昏睡中,覃川想起很多以为是已经遗忘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皆如此,当个男人从她所爱变成所恨时候,便再也不愿记起他曾经好,就连偶尔想起那些回忆,也觉得不甚光彩,恨不得统统忘掉,当作没发生过。
可她现在安安静静地想着他在朝阳台上等待自己背影,又觉得可以释怀。他说得点儿也没错,左紫辰就是个愚蠢男人,不会说话,不敢冒失,只能那固执地等在原地,笨拙固执。
她已经离他千万里远,因世情变幻而变得面目全非,他还是那固执地在原地站着,等待个曾经帝姬,就算明知再也等不到。
她想为这种无谓固执发笑,可是心里又难受得很,连句“你不要再等
他没有放手,脸深深埋在她头发里,炽热眼泪顺着她发滚进领子里,打湿脖子。
原来男人眼泪也会这烫,无穷无尽,每颗都是折磨。
覃川想,她应当决绝些,奋力挣扎,然后远远地离开他再也不回头看眼。这世上有很多感情长痛不如短痛,无论它们是以什理由告终,拖着磨着都会令人憔悴。壮士断腕决心,早在四年前她就有。
可她却累得动也动不,整颗心已经疲惫得再也挂不起任何负担。如果切都可以回去,她亦希望可以做个蜷缩在他怀中小女人,风雨都由他来挡,安安心心做辈子他掌心明珠。
只是时光永远不能倒流,倾心相爱时候,纵然相隔千万里,两人心却是近若咫尺。事到如今,就算他拥抱得再紧,嵌入骨骼血肉里,心却再也靠不拢。他不是曾经朝阳台上青涩左紫辰,她也不再是那个大吼“你不喜欢就诛你九族”任性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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