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二人猫腰轻手轻脚地走到西厢个窗下,那窗户虚掩着,清雅茶香与沉水香从缝隙里蔓延出来,甚是好闻。
却听里面有人说话,正是少阳峰掌门禇磊。
“……抽签事,还是按照往年规矩来吧?诸位请将名写在竹篾上,然后由内子来抽。前五人便负责摘那朵花。”
摘花?玲珑时没反应过来。钟敏言用口型无声地说道:妖魔。她立即会意,原来是抽签谁去捉那作为重头戏妖魔。
禇磊话音刚落,却听个有些沙哑声音笑道:“褚掌门好生小气,这次簪花大会在你们少阳派办也罢,抽签却也要让贵夫人来抽,真是天时地利啊。”
那二人直跑到面前,才道:“方才好像看见影红师叔跟着掌门和掌门夫人进簪花厅,师叔是什时候让你们带话?”
钟敏言强笑道:“却是上午事,只因另有事情在身,所以竟没来得及去找掌门夫人。”
那二人道:“既是如此,那便不用进去。掌门夫人和影红师叔既然都在簪花厅,有什话想必也说过。你俩回去吧,马上要抽签,各大门派掌门及长老都在里面呢,可不能打扰他们。”
钟敏言再口舌玲珑心思百转,却也想不到什借口,只得灰溜溜地转身要走。谁知玲珑冷冷说道:“真是不知好歹啊。红姑姑若有什话可以当面和娘说,用得着们来传话?这点道理也不懂,非要人说出来才行!”
那二人见是玲珑,不由气短。转念想或许是影红师叔和掌门夫人之间有什不愉,便让掌门之女玲珑来传话,这也不是没有。女人之间,总有些子麻烦事,就喜欢弯弯绕不说个清楚,厉害如掌门夫人和影红师叔这样也不能脱俗。
禇磊被此人不冷不热说几句,居然不动声色,只笑道:“宋道长言重,抽签事自是正大光明安排在这里,内子不在抽签人选之中,故让她来抽。倘若您认为不妥,不如推举另位抽签人,在下绝无异议。”
那人却道:“们都是客,客随主便,哪里能有什异议!来来!快些抽签!早些把这簪花大会办完,回家睡觉!”说完,顿顿,又道:“这少阳派原可不算在内。前几次摘花人都没他们份,这次也罢吧!”
禇磊听他话里意思居然是指责他们徇私舞弊,心中不由大怒。但他修养极好,面上居然纹丝不动,正要淡淡把这话堵回去,却听角落里个浑厚低沉声音说道:“宋道长
想到这里,他们又只好再让开,犹豫着放他们过去。
直穿过碧玉台,绕过前门大厅走到后院,钟敏言才噗哧声笑出来,轻轻敲着玲珑小脑袋,说道:“你还真是胡来!害影红师叔平白无故为你背个多疑黑锅。”
玲珑嘟着嘴,气鼓鼓地:“谁让他们拿着鸡毛当令箭!就算是抽签又怎?又不是见不得人事,防贼似。们能做什啊!”
说话间,簪花厅已近在眼前。它虽取名为厅,实则为个高楼。楼前有弯碧水,片竹林,修长优雅白鹤三三两两在水前觅食休憩。大约是因为碧玉台看守十分严密,簪花厅前居然个人也没有。
钟敏言见玲珑大刺刺地要往里面闯,赶紧拉住,道:“可不能惊扰各位。咱们趴在窗下,留个耳朵偷听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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