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敏言摇摇头,见那尊琉璃缸中血水模糊,鲛人也不知藏在哪个角落,心中忍不住难过,叹道:“希望今晚捉妖顺利,至少……还他个清白。”
“有在,必然顺利。”禹司凤
禹司凤慢慢摇头,良久,才低声道:“不是妖……这是鲛人,南海中,鲛人。”
璇玑“啊”声,“知道鲛人。据说他们很擅长织布绣花,到月圆之夜还会唱歌,听到人都是如痴如醉。而且他们哭时候,眼泪会变成珍珠。”
她如数家珍,说得本正经,刚说完,只听前面又开始敲梆子,有人在大叫着什,人群下子往那里集中过去。
璇玑被撞得东倒西歪,眼看就要摔倒,胳膊上忽然被人拉。她抬头,却见禹司凤站在面前,手里握着她胳膊,眼睛却直盯着那个琉璃缸,若有所思地不知想些什。
那边敲梆子人已经开始说话:“各位父老乡亲,可多亏咱们县太爷英明神武,召集各路英雄豪杰,苦战个月,终于把山上吃人妖魔给逮住啦!如今请法师将此妖孽封在法器琉璃缸里,不日便送上京。大伙要看要砸,可得趁早!”
“褚璇玑!”
身后传来声大吼,璇玑猛然回神,转头看,却是禹司凤和钟敏言,两人手里都捧着堆东西,身后还跟着几十个人抬麻袋。
“啊,你们……都买好?”她怔怔地问。
钟敏言走过来,皱眉看着地上蜂蜜和那些已经不能用火把和锅瓢,“你到底在干什?”他质问声音都无力。天啊,早知道这死小孩什事都做不好!根本不能指望她!
璇玑摊开手,叹口气:“不是错。”她说得理直气壮。
此话出,群情激昂。妖魔在鹿台山作祟,害苦方百姓,人人都恨之入骨。听说抓住妖魔,哪管真假,早有人从地上捡起石头往缸里砸。那只鲛人在水中飘来荡去地躲,看上去甚是可怜。
“咦?作祟妖魔不是天狗和蛊雕吗?又不是鲛人。”璇玑莫名其妙,眼见那只鲛人被颗大石头砸中,水中顿时红片,也不知砸到什地方。她心中颇为不忍。
“他只是,替罪羊,而已。”禹司凤冷冷说着,“妖魔,作祟方,衙门,无法,和上面,交差,只能,随便找个,鲛人,来充数,暂时,给上面个,交代。”
“那真正妖魔怎办?就这样贴出公告说妖魔已除,人们安心上山,还不是会被吃?”钟敏言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们直在首阳山生活,以修仙为终生目标,于尘世间切法律规则人情都不太解。
禹司凤淡淡说道:“远水,救不,近火。如今,他们,也只能,先把上面,责难,对付过去,至于,再死人,那,就用别,对策。”
“你还说!”他发飙。
“那马上去买新。”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却被禹司凤拦住。
“这是……?”他望着那只巨大琉璃鱼缸,目光在面具后闪烁。半晌,伸出手在缸上轻轻触,却仿佛触到什刺人东西般,又缩回来。
璇玑说道:“他们说是妖怪……长鱼尾巴妖怪。”
钟敏言闻言也转头过去看,却见缸中那个人尾巴甩,游开去。他吓跳,倒退好几步,才夸张地叫道:“真是妖怪!鱼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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