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觉在后面听他俩斗嘴,也忍不住发笑。眼见钟敏言经过自己身边,竟然比自己都高半个头,心下倒有些感慨,年前这小子还没自己高呢,眼下居然全长开。
钟敏言从小就是个长相清秀男孩子,加上他聪敏嘴甜,所以很得师父师娘喜欢。如今他已经十九岁,刚过冠礼年纪。那天从明霞洞里出来,没看得仔细,今天凑近看,只觉他英气逼人,当真十九岁小伙子,宽肩窄腰,神采飞扬,玉树那个什临风……
陈敏觉越发觉得嫉妒起来,本想说两句酸话,忽而想起什,却道:“对,师父前两天说,年关要过,打算安排几个弟子下山历练去。这几天师叔师伯他们就要带合适年纪弟子上少阳峰,听说璇玑师妹也会来呢。”
提到璇玑这个名字
她偷偷看眼钟敏言,只盼他没注意,自己伸手就要把那颗棋子抓回来。那手刚伸出去,就被人轻轻打,对面钟敏言似笑非笑抬头看她,开口道:“落子无悔。”
玲珑后悔死,又要面子,干脆把胳膊抱,犟道:“你哪只眼睛看到要悔?诬陷!”
钟敏言也不理她,看看陈敏觉,又道:“观棋不语真君子,二师兄,你可别提醒她。”
陈敏觉笑道:“本来就不是君子。说起来,你们别下棋,有事情做。师娘叫来找你们呢。”
玲珑这会快输,巴不得耍赖,赶紧跳起来问道:“什事什事?”
,笑这样开心。
陈敏觉笑吟吟地推门进去,道:“你们俩,总这逍遥呀。又在说什笑话?也说给听听?”
屋里两个人齐抬头,正是玲珑和钟敏言。他俩穿着家常小袄,身边放着火盆,正在下棋。玲珑见是二师兄,立即笑吟吟地招手:“二师兄!正说热闹点好呢!你也过来下盘?”
她如今已年满十五,身量渐成,扫先前娇蛮稚气,显露出些少女味道来。头黑鸦鸦长发随意在耳后绾个髻,耳珠上塞着两颗拇指大小珍珠,乌发红唇,笑容可亲,端是个明艳动人美人。
陈敏觉见她请,倒也不客气,走过去随意扫眼棋盘,摸摸下巴,说道:“这局……师妹是快输吧。”
“这几天下大雪,把路都给堵。师娘怕演武场结冰,叫你们带几个新弟子去清理。”
玲珑听说,立即披上大氅,把狐皮帽子戴,回头就对钟敏言招手:“走吧!还呆着干什?扫雪去呀!”
钟敏言无奈地笑,只能起身随她走到门口,嘴里又说:“咱们回来接着下那盘棋,你要输,明天就下厨做饭去。”
原来他俩下棋打赌,谁输明天就去厨房做饭。
“谁怕谁呀!回来继续!肯定是赢!”玲珑嘴上是不会服输。
玲珑哼声,“未必。就不信赢不小六子!”
她捻起颗白子,在盘上看半天,只觉自己式微已成定势,东西南北中都被封死,这颗棋子就是放下去,也没什用。
但玲珑天生付不服输脾性,别人越说她要输,她越不承认。她看会,干脆随手把棋子往东南角丢,撅嘴道:“就放这里,看你怎破!”
陈敏觉叹声可惜:“哎呀,怎能放这里!可惜可惜,本来还可扳回失地!”
玲珑急道:“你怎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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