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齐朝下面望去,然而夜色浓重,下面黑糊糊,什也看不清,只觉越往下腥味越重。玲珑实在受不,张口欲呕,艰难地说道:“不行……!不想下去!”
璇玑猛然停下来,从怀中取出根爆竹,手指撮,招来小小火苗,点燃丢下去。
只听“砰”地声,四下里骤然大亮,满山遍谷犹如白昼,下面黑鸦鸦地聚集群不知名东西,见到亮光,齐齐受惊飞起,发出“瞿如,瞿如”怪叫。
三人只觉腥风扑面而来,中人欲呕,急忙要往高处飞去,谁知下面那群怪鸟却飞更快,眨眼,黑鸦鸦地大群就围上来。夜色中只觉它们两眼犹如猩红火焰,密密麻麻无数点聚集在起,好不可怕。
玲珑见它们团团围上,吓得尖叫起来,抽出腰间断金剑,挥而出。
玲珑看她郁郁不欢样子,便笑道:“算啦,忘都忘!如果下午那人真是司凤,咱们马上不就能见到吗?别难过,他想必也不愿看到你这没精打采模样。”
璇玑摇摇头,怔怔望着远方深邃幽蓝夜空。
她不是难过,她只是后悔,自己又次无缘无故,辜负个人。四年里点音讯也没有,他定很不高兴,否则下午怎会不愿见她?
“说,你那颗猪脑袋只适合发呆,不适合想事情。”钟敏言不知什时候也靠过来,有些嘲讽地说着,“脸苦瓜样,还是呆呆样子更适合你。”
璇玑果然呆,换来钟敏言和玲珑拍手大笑,纷纷道:“就是这样啦!这种样子最适合你!”
她见过这种米果子,黄澄澄,香喷喷。
曾有个少年,笑吟吟地玩着它,将它抛给条小银蛇。少年有着苍白脸庞,漆黑深邃双眼,时常摆出副严肃样子。
然而她却知道他是个好人。
她后来再也没遇见过这样人。那温和却敏感,铁骨又傲气。
是他吗?会是他吗?
那断金乃是神兵利器,这多年被她用在手里,早已得心应手,当下被她这挥,登时发出声清朗剑鸣,道弧形金光激射而出,瞬间就打散大片怪鸟,腥臭血犹如下雨般纷纷落下。
她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难道她真适合呆呆样子?
当然,这个问题不适合放在现在思考。海碗山就在脚下,三人齐降下去,衣袂飞扬,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什味道!”玲珑忽然捂住鼻子皱起眉头,“又腥又臭!”
璇玑也捂住鼻子,轻道:“还是下午那种味道。是妖怪!”
钟敏言把拔出剑,浑身戒备,低声道:“注意周围,好像有东西。”
“你又发呆……这时候就别发呆好不好?”玲珑忽然御剑凑过来,拍拍她肩膀,“小心摔下去,这可是在天上飞呐!”
璇玑猛然回神,对她微微笑,道:“在想……”
“在想是不是司凤,对吗?”玲珑嘿嘿笑着打断她,面抱着胳膊,任由夜风把她衣衫长发吹得高高扬起。
“想也没用呀!谁叫你四年都不给人家写信!那会都告诉你伤好之后给他写信,人家叮咛好几遍呢!结果你却忘。真是个猪脑袋!”
璇玑只有苦笑,他们说没错,有时候自己还真是个猪脑袋。忘谁也好,怎会忘给司凤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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