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和钟敏言急忙上前搀扶,他却摆摆手,半晌,才道:“看到躲在后面操控者。”
众人都是讶然,他指向正南方,“在那边。海碗前山,半山腰山洞里。”
说完,他再也无力继续
巽风吹三乐
震动五雷兵
艮寅塞鬼路
坤地留人门
坎水涌波涛
禹司凤忽然将剑降,落在地上,其他人急忙跟上来,若玉道:“怎?不追?”
他摇摇头,“这样追到天亮也追不上。若玉,你带判官笔吗?”
若玉微微愣,半晌,登时然,笑道:“你要用那个法子?”
他没说话,只是将衣带解开,脱去血迹斑斑外套,若玉把腰上别着葫芦递给他。他把将塞子拔下,对着胳膊上伤口倒下,里面流出来水带着股辛辣酒气,浇在伤口上,他便疼得颤。
玲珑见他们行事古怪,个用酒冲洗身上血迹,个用判官笔在地上走圈,画出后天八卦图形,不由奇道:“司凤……这是要做什呀?”
见自己胳膊上忽然多团软绵绵银光潾潾物事,仔细看,果然是小银花。它大概刚才动过多,显得有些疲惫,银白身躯软软地蜷成团,倒三角脑袋竖起来,懒洋洋地看看璇玑,吐吐信子,当作打招呼。
这四年它果然长大些,先前只有小指粗细,如今大约有成人半个手腕那粗,身上银色鳞片密密麻麻,甚是美丽,这样团团在胳膊上,还真有点重。
璇玑抬手要摸摸它,却被它灵活地躲过去,面仰头,疑惑地朝她吐信子。
“它不认得。”璇玑轻轻说着。
“认得。只是……近情情怯。”禹司凤微微笑。
离宫架火轮
禹司凤在后天八卦中左回右旋,步三颤,衣衫在空中猎猎作响,恍若游龙。忽然清叱声,念道:“行坛弟子入中宫!”紧跟着身形闪,翩若惊鸿,从坤到艮,定睛再看时,他已站定在八卦中位。
踏九州,踩九州。
踏到黄河水倒流!
他猛然停住,汗水涔涔而下,身后白衫早已湿透,忽而脱力,跪在地上。
若玉轻轻把手指放在唇边,打个噤声手势:“不要说话,看着就好。”
禹司凤将葫芦酒液都倒光,反手将葫芦丢给若玉,右手握剑,面向正南方。刷地声,剑走偏锋,踏上震位。
众人只觉他身形诡异,似舞非舞,在八卦各宫进退有致,忽而旋身,忽而挥剑,全无章法,然而行动间又潇洒异常,都有些看呆。
乾宫开天门
兑卦统雄兵
她并没听出里面语双关,只怔怔地看着小银花,它在她胳膊上盘会,大概觉得舒服,又蜷起来,把脑袋搁在她手心,冰冰凉。
“你看你看!”她高兴得把手举到他面前,“你说得对呀,它果然还是认得!”
你这样人,谁会忘记呢?禹司凤默默想着,将小银花收回袖子里。只觉她双手扶在肩上,温软轻柔,心中又是欢喜又是苦涩,时竟说不出话来。
却说众人追着残余瞿如,直追大半个时辰,只随着它们弯弯绕绕,翻过大半个海碗山,还没到尽头。最后还是钟敏言发现他们飞半天,又飞回原地。
“什人在后面操纵?!太狡猾!”他恨恨地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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