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老管家和庄家夫人都忍不住垂泪,仿佛真是自家孩子要离开样。
当下众人熙熙攘攘,领着璇玑出门,只见门口停着辆油壁车,奇异是马上居然没人,璇玑刚到,那马车门便自动开。
璇玑上马车,车门又自己合上,停片刻,容得她与庄家诸人告别,这才缓缓驶离庄府。这马车没人驾驶,却行又快又稳,不出片刻便离开钟离城。璇玑揭开窗帘,探头出去望望周围,只觉车身是被股浅紫色烟雾包裹着,弥漫着股香甜味道。
妖气。璇玑捂住鼻子,微微皱起眉头。和上回在高氏祠堂闻到味道模样,看来那什仙姑,真是个妖怪。
马车在山路上跑段,忽然慢下来。璇玑只听顶前面隐约有丝竹之声,竟真是有花鼓队吹拉弹唱,再过会,马车便全然停下,车门忽然开,外面有个女声,脆生生地说道:“请贵人下车,更衣上轿。”
身上男子袍服很大,有些不舒服。脚下穿垫高底鞋,很不习惯。大概是因为第次个人行动,璇玑很有点坐立不安,将桌上茶水喝口又口。
旁陪着她庄家夫人柔声安抚她:“姑娘可是身上不适?要不睡会吧?”
睡?璇玑看看窗外天色,已近黄昏,仙姑说不准马上就派人来接,哪里来时间睡。
她束束宽松腰带,起身走两圈,脚底厚厚鞋子非常不舒服,只怕行动上会不便。不过那也没办法,不能上也要硬着头皮上。
“大婶,仙姑接人之后,是直接上山?中途会和其他被选中人碰面吗?”
璇玑这会再也躲不得,干脆下去看看到底是什妖魔鬼怪。却见外面站着排宫装女子,面戴白纱,每人手里提着只精致琉璃灯,另手捧着白色布匹,躬身等候。四辆大红花轿便靠在旁,前面各有只花鼓队,见他下来,便吹得越发欢快起来。
为首宫装女子款款迎上,对她个万福,脆声道:“恭迎贵人,请贵人更衣。”
说罢她抖开手里大红嫁衣,后面两个女子,人捧着凤冠,人捧着各类首饰及盖头。其他诸位女子纷纷展开手里白色布匹,隔离出个简易屏风,供她更衣。
此刻虽然夜色昏暗,但那嫁衣凤冠在琉璃灯映照下,竟是珠翠环绕,美不胜收。璇玑心里咯噔声,只有些不愿,但事
庄家夫人想想,“听说会在半山腰唤神台停下,换上……凤冠霞帔,再有花鼓队吹着,抬着花轿上山。”
她还当真是娶新郎啊。璇玑往梳妆台前坐,镜子里那张脸用东西涂黑些,眉毛也画粗,庄家夫人还怕被人看出来,特地给她在人中上贴两撇胡子,这样猛地看,还真和庄景有七八分相似。
庄家夫人见她百无聊赖,便有句没句地和她聊天,正聊到半,却听门外阵喧哗,紧跟着老管家敲门进来,惶恐地叫道:“夫人,姑……公子!仙姑派人来接!”
那庄家夫人虽直做着心理准备,但这时刻当真到来时候还是不禁慌神,急道:“姑……儿,你这去,可要自己保重,们……”
璇玑起身,学男人姿势对她拱手行礼,道:“娘,孩儿这便要去。无法继续侍奉二老,请恕孩儿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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