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司凤叹声,走过去将她抱起,璇玑立即醒,勾住他脖子,含含糊糊地说道:“你回来……可没睡,等着你呢。”禹司凤轻笑声,低头在她鼻子上吻下,将她抱上床——床上被褥帐子全部换成新。他拉过被子盖住她,柔声道:“回来,不过有点事要忙,你先睡吧,别担心。”
璇玑确实困得不行,只舍不得放手,勾着他脖子,软绵绵地说道:“你看墙上那些面具,像不像无支祁脸?盯着看晚上,越看越觉得凉飕飕……你说那个元朗到底有没有把无支祁当作过好兄弟?”
禹司凤默默摇头,那些面具大多光滑闪亮,显然是时常被人抚摸缘故。他低声道:“他们俩之间事,谁也说不清。看无支祁是个聪明人,如果那元朗当真是个猥琐小人,他定也不会与他称兄道弟。想来那元朗,以前必然也是个人物吧……只是被贪欲蒙蔽眼睛。”
话说完,璇玑却没声音,低头看,她早已沉沉睡
和柳意欢起大冲突,不由笑问:“罗长老,晚辈失礼,依您性格,改革事您应当首当其冲反对才是吧?”
罗长老正色道:“宫主说得是,起先周长老他们几个商量时候,老夫是坚决反对派。可是后来看到两位宫主任性妄为,想到离泽宫千年下来基业,不可单单为个均天环而败坏。事实上,老夫经历这两代宫主,发觉均天环已经成种执念,老夫时常想,难道们辛辛苦苦做人,意义只在于那个神器吗?灭绝切思想灵性,纯粹成为私人欲望牺牲品,老夫想起便会觉得心寒。老宫主那套灭绝人欲做法,伤到何止是你与柳意欢!地牢里无数尸骨,都是铁律下产物。老夫不希望下代年轻人继续遭受这种摧残!”
禹司凤禁不住有些感动,看着厅中这些或白发苍苍,或神情凝重长老,那瞬间,他竟有种温暖,找到家感觉。他将那叠纸小心翼翼放进袖子里,起身笑道:“改革事,明天会给出最终计划。小子不才,愿与诸位长老共建个新离泽宫!还麻烦诸位长老指点!”
众长老齐齐起身,连声道:“宫主太客气!”
禹司凤又道:“时候不早,诸位先去休息吧。明早在丹牙台聚集所有弟子,询问意愿,愿意留便留下,愿意走,便离开,全凭个人。”
罗长老笑道:“宫主不用担心,下午们都问过,弟子们没有个愿意离开。不知他们在外遭遇什,都对宫主十分敬仰呢!”
禹司凤腼腆地笑笑,突然想起什,从怀里掏出个布袋,递过去:“这是均天环碎片,虽然碎,但好像效力还在。柳大哥那里还有份,待他伤好之后自会归还,这里还有另外份,待将天界事情处理完毕之后,也并归还。长老们看应当怎样处理吧。”
众人齐声道:“都是为此物,离泽宫才变成如今地步。还请宫主将它锁入金桂宫祠堂之中,供奉起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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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司凤回到副宫主寝室时,已经是三更时分。大宫主尸首已经被弟子们抬到金桂宫灵堂里,长明灯点燃,隐约有哭声幽咽,随风而至。璇玑坐在椅子上,已经睡着,不过睡得不太沉稳,睫毛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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