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吗?要不来帮你?”她替他把额前乱发拨开,柔声问着。
禹司凤叹声,张开双手伸个懒腰,轻道:“这些琐碎东西你定不爱做。”
璇玑把他面前玉版纸拿起来,看看,笑道:“每个人意见你都要加上那长串自己看法吗?有些东西嘴巴说就行啦。跟你说,爹爹曾说过,居于上位者,最好不要事事都抓在手里,这样不单累,下面人还会偷懒,要选择良才,试着把权力放出去,每个人都要发挥作用嘛,不然你这能干,让那些长老啊弟子啊做什?爹就从来不会像你这样忙得要死。”
禹司凤摸摸下巴,思索片刻,点头道:“褚掌门说得对,总是担心他们做不好,很多事都得自己做才放心,但这样反而会让他们更加懈怠。看来做掌门人也需要学习。”
璇玑微微笑,低声道:“你、你还叫他褚掌门吗?”
特殊地方,虽然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对它有些仇恨,但最后们还是选择留下,对它充满希望。作为个弟子,想说,大家都是好样!作为宫主,却想说,年纪不大,经验也不足,以后还请多指教。”
他合拢袖子,弯腰行礼,台下众人齐齐下跪,朗声道:“参见新宫主!”
从此刻开始,禹司凤身为离泽宫新宫主,已成定局。
当上宫主之后,本来说要找个吉日举行祭天即位大典,但新当上宫主禹司凤干劲十足,每天都忙不见人影,这大典事情也只有拖再拖,不知不觉就过去十天。
这种沉重担子旦挑上,就很难再甩开,禹司凤在百忙之中,有时候会想到天界事情,无支祁他们还在很远地方等着他们回去,然而也不过是瞬间念头,他事情实在太多,天界那些事如今看来竟像上辈子发生,那不真实。
禹司凤心中动,握住她手,轻道:“上回急匆匆离开少阳派,没来得及向你爹提亲。这岳父大人四个字,怎好意思说得出口。”
“有什不好意思……”璇玑自己嘀咕着,“这回
璇玑倒是对他这种忙碌没有任何怨言,司凤终于找到自己位置,他再也不会说自己是浮萍之人,然后露出落寞神色,如今他,虽然每天都累得双眼血红,但却神采飞扬,少年青涩浮躁气质越来越少,渐渐出落得沉稳内敛。
经常禹司凤挑灯夜读,她就撑着下巴坐在旁边呆呆地看着他,寻找他身上每处和以前细微不同。离泽宫弟子们对这个未来“宫主夫人”十分恭敬,当然,那恭敬成分里也掺杂别情绪,毕竟她两次来离泽宫闹事,令人印象深刻,有段时间,弟子们为他俩关系还争辩得脸红脖子粗。
边坚持认为是禹司凤先追求璇玑,边却反驳说每次都是璇玑过来找禹司凤,所以是她追求在先,最后到底谁对谁错是没争辩出个结果,据说此事被某长老封口,不许他们再谈,便不之。
不知不觉,又过去十天,禹司凤依旧每天忙得像陀螺,纵然是铁打身子,也吃不消这样折腾,晚上批阅长老们递上各种开销计划时候,他竟撑着下巴睡着。
恍惚间,只觉有光影在面前晃动,他倏地惊醒,睁眼看,正对上璇玑黑白分明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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