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司凤默然。
两人走进邑都大门,立即有阴差神将拦住,纵然禹司凤身上有天帝之印,也不得不遵守阴间规矩。后面匆匆忙忙赶来几个阴差,将紫狐生平重要之事写在牌子上,递给守门神将。那神将大略扫,正要挑眉说话,禹司凤胸口突然射出道金光。
众人乍见那道光,都慌得不知如何处,许多小鬼纷纷跪下,浑身发抖。紫狐诧异地看着禹司凤,他自己也茫然不已,抬头望向天空,仿佛是受到什感应,胸口金字迸发而出,紫狐躲闪不及,正被撞上,那金字稳稳嵌入她左肩,光芒渐敛。
禹司凤低声道:“要走啦。紫狐,你保重。有天帝之印在你身上,阴差自然多加照顾,百年之后,地府再会。”
紫狐还处于片茫然莫名中,眼见他身影渐渐变作透明,惊得直叫:“你去哪儿?!喂!别走呀!司凤!”禹司凤不及答话,身影倏地下便消失在阴沉沉雾气里,再也摸不着半点痕迹。
,假如你追很久人……嗯,就是璇玑啦!她终于表示对你也有那点意思,你欢不欢喜?”
这回却轮到禹司凤脸红,他和璇玑什亲密事都做过,然而此人生性谨慎害羞,每次听到人家提起他和璇玑如何,便要心虚脸红。紫狐见他脸红,便哈哈大笑道:“脸红脸红!你真是个闷骚性子!”
禹司凤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摸摸下巴,随即就明白紫狐比喻,果然还是很恰当。“哦,无支祁和你表白?”他问,突然想起她已经死,无支祁说得未必是实话,心中又觉不忍。
紫狐却摇摇头,柔声道:“这种别扭事,他怎可能做?若他真来和表白,那也不是无支祁啦。先前直觉得他心里没,现在才知道他心中还是有,这样,死也没遗憾。”
她想起无支祁说得最后句话,其时火光将她尸首吞没,他面上表情教人看好生不忍。她本以为他会说些伤感话,谁想他却说梦中有她,不是骗人。她临死之时,如同着魔样,竟没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只纠结着那个梦境不放,仿佛那是她最后心愿,得到他肯定答复,她纵然不信,却也能安心走。后来他竟承认说是真话,岂不教她又惊又喜?
众阴差小鬼对空拜几拜,回头见天帝印记刻在紫狐肩头,自然也不敢拿她当作寻常新鬼。那神将分外客气地说道:“还请这位姑娘随阴差走,到判官那里再生定夺。”
紫狐还
当然,惊喜后面还有点懊悔,早知道就问他喜不喜欢自己,他肯定也要点头。何必要小家子气地问他那个梦?笨蛋呀,紫狐!
禹司凤轻声道:“你待他这般好,无支祁心中必定感动,又怎会无视你。”
紫狐还是摇头,道:“可不要他感动,个人若是要做什才能感动对方,那对方心里便存着愧疚意思,相处起来也没劲很。”
她见禹司凤沉默不语,立即明白自己说到他曾经痛处。他昔日便是对璇玑太好,她不得不对他小心谨慎。
紫狐说道:“这只是自己个人小小看法罢啦,做不得准。何况就算钟情之人所作所为感动不对方,至少会感动自己。咱们先步爱上别人,总是要吃点苦,这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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