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支祁听到这种温柔语调便要起鸡皮疙瘩,当即苦笑起来:“白帝先生,您老莫要语含嘲笑,猴子不通文墨,不懂你们那套文绉绉
三人心中狂喜,股脑全瘫在地上,摸摸背后,汗水都把衣服给浸透。互相对望,只觉每个人脸上都面无人色,却又充满劫后余生喜悦。腾蛇声音有些颤抖:“走……走,进去吧!”
璇玑点点头,扶着无支祁,三人并肩,慢慢走进开明门,只见诸神秩序井然地分站两边,正对面站着个白衣少年,丰神俊朗,眉间点金印。观其年纪,也不过十三四,然而目光灼灼,极为有神,璇玑竟有些不敢与他直视,看眼,便自然而然垂头,扫过他衣服,忽见他左手袖子空空荡荡,这样个俊美少年,竟然没有左手。
腾蛇见到他,便脸色苍白,怔半晌,才跪下叩首,低声道:“参见白帝。”
无支祁倒还好,他见过白帝,当时已经惊讶过,于是他拱拱手,当作行礼。璇玑却吃惊得下巴险些掉下来,她想破头也想不到白帝是个小小少年,瞪着他,完全不晓得该说什。
白帝并不在意她失态,只微微笑,犹如春风拂过,说道:“将军又回来,寡人十分欢喜。”
“废话什!上啦!”腾蛇当即便要放火去烧,最后被天帝老爷子抓起来乱刀砍死,也好过被血雾闷死。化成血水是什死法?他才不稀罕!
璇玑死死抓住他,低声道:“让再试试!”
她不想就这样放弃。杀人是多容易事情,剑下去,血肉横飞,百。可是路过来,紫狐死,司凤不见,柳意欢也离开,少阳派诸人还在山上快快乐乐地生活——都是同伴,她不能因为自己冲动,就将所有至亲之人推入火坑,遭受连坐,个亭奴已经够。
杀人只是最简单处世方法,也是她曾经真理,如今她要抛弃过去切。
老天可会给她机会?
腾蛇见璇玑呆呆没点反应,气急败坏之下在她腿上推把。璇玑如梦初醒,赶紧点头道:“你……你好!”
这是什狗屁行礼!腾蛇简直郁闷得要吐血,生怕白帝个发怒,把他们再丢出去。
白帝却并不在意,温言道:“前尘往事,将军可还记得?”
他指是什前尘往事?璇玑茫然地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才道:“有些能记得,有些……记不得。”
白帝微微颔首,却不再问,只看向无支祁,笑道:“千年不见,无支祁也变不少,温柔多。”
她单膝跪下,朗声道:“褚璇玑求见天帝!”
没人回答她,血雾缓缓前进,眼看就要触及她鼻尖。三人面上都是汗水,近乎窒息地听着遥远仙乐。
变徵之声,那琵琶犹如落地玉珠,叮叮咚咚,线往上攀升,好似缕淡渺青烟,袅袅升上天际。无支祁凝神去听,只觉那悲怆之音像根钢针扎在脑中,动弹不得。
霎时间,编钟,竹笛,古琴……尽数奏响,像是攀至天尽头海浪终于落下,变徵之声陡然破开,回归徵调。无支祁大叫声,卡在脑中那根钢针好像也被人下拔去,痛快感觉无法言喻。
血雾在璇玑面前陡然分开,裂出条大道,门前有人温言道:“三位请进,天帝等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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