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也不是什……难题。”她瞪着白帝背影,他空荡荡左边袖子随风轻轻摆动,少年背面,竟带着种萧索。
白帝下意识地抚摸着空空左袖,放慢脚步,轻道:“寡人已习惯只有只右手。”
璇玑心中有些惊讶,敢情他不是天生没左手,而是被人砍掉。当然,她自己也知道没人天生就会没有左手,更何况他是白帝,东方最崇高英明帝王,有如晨星那般耀眼光辉,谁能把他胳膊给砍掉?
白帝缓缓回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低声说道:“不知将军想通什难题,寡人愿闻其详。”
璇玑呆住,怔半天才道:“不……只是想,不知来昆仑山这趟……不,或者说,生下来到现在十八九年日子,究竟是对是错。”
璇玑离开时候是惶惶不安,她追上白帝,默默跟在他身后,脑子里想却只有离开自己那些伙伴。
见天帝当然是他们此行最大目,可是如果他们事先知道,只有璇玑个人能见到他,其余人死死失踪失踪,还有被打成谋逆,他们还会那急切而且充满热情地赶来吗?
褚磊说过,人在世上生活,每件事都有规划和预测。倘若顺着规划足迹直顺畅地走下去,纵然平淡,却未尝不是种幸福。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正如他们满腔热血地跑来昆仑山,行走每步却都令他们感到怅然——但谁也不会因此而放弃。
这条路是对还是错,不走到最后是无人知道。途中那多人冲他们呼喝叫嚷,提醒他们已经走入歧途,再往下便是万劫不复入魔之道。那是种欺骗,还是诱惑,璇玑已经不愿意再想。
既然已经选择条路,便要昂首挺胸,直走下去,走到尽头为止——褚磊话她直记在心里,瞻前顾后,患得患失,始终无法判断怎样才是对错,为外界声色所扰,这样人,永远也不知道什叫做尽头。
白帝笑道:“这问题却难倒寡人,对与错,天也说不清楚,只在人心。将军,重要并不是结果,而是从过程中领略什,你明白吗?”
璇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重要是过程,并不是结果吗?她想起这些年生活,有欢笑,有泪水,有相聚,有别离,每个经历都是倾尽所有感情面对,不知不觉中,她便长这样大,有自己想法,较之曾经懵懂无心,可谓是天翻地覆差别。
这次,她诚心实意地点个头,道:“确如此。”
白帝轻轻抚摸着空空左袖,露出个笑容,温言道:“将军果然变不少,昔日锐利锋芒,都收敛起来。寡人十分欣慰,天帝见,也必然欢喜。”
璇玑心中存好大个疑问,连忙问道:“可是……你现在这样夸
对与错,黑与白,永远是对立两个面。她也直在做选择,这条路是对还是错。
不走到最后,谁也不知答案。
你可以说它是善者固执,亦可以称它为恶人顽固,无论是那种,贯彻到底都是它们真谛。
除死无大事,璇玑心想。不由得豁然开朗起来,压在身上那多无形压力,仿佛也变得轻松。
“将军似乎想通个难题。”白帝突然开口说话,声音含笑,吓璇玑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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