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你们对他们做什手脚!当年你们将强行定罪,打入下界,亭奴便是连坐之罪,这次又来这套,连坐范围都是亲密人,其心可诛!你便不说,也知道你们想要结果是什,无非是希望把这些人全部还给,什罪也不定,然后便开开心心地带着他们回去,继续做个无心傻子。你们先用谋反之名诱自己送上门,等来又放低姿态,是要做什?乞求原谅吗?哈哈!这事情说来不觉得好笑?”
天帝柔声道:“将军可曾想过,孤可以选择不让你知道过去,正如你所说,花言巧语糊弄你番,再让你带着众人回去,你心中只怕还要感谢孤。”
璇玑勃然大怒,不等他说完,铿地声拔出定坤剑,只挥,四面纱帐尽数燃烧起来,九根盘龙金柱霎时断三四根,殿中阵剧烈摇晃,扑扑簌簌落下无数砖块瓦片,点着香木青铜鼎也为她踹倒在地,火星撒地,落在帐子上,浓烟直冒,好好偏殿,下子就烧起来。
璇玑在火光中挥剑乱砍,言不发。她心中怀着最深沉怒火,只觉若不发泄出来,便要爆裂而死。她面上被火光蒸腾,遍布泪痕。甚至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她究竟是不是在哭,或许她不光是想将眼前切都毁灭,更想毁灭是自己。那冲天大火,最好立即将她吞没去。
都忘,所有都是假。回去吧,回去吧!只有她和司凤,坐在西谷小镇,笑看凤凰花开又落,漫天纷然似火。小声谈谈过去趣事,放眼想象下明天日子,要去什地方玩,日子犹如流水,眨眼便过去。他们变成白发苍苍
整幅帐子为她扯之下刺啦声裂开,轻飘飘地摔落在地上,而帐后景象却让璇玑大吃惊——没有人!那龙椅上半个人影也没有,空空如也!
龙椅前有张案桌,上面放着只三尺高低琉璃盏,光华灼灼,夺人神魂,就像里面藏着团无声冰凉彩色火焰。琉璃盏上缺个小角,切口光滑细腻,下手人动作极快,斩下个小角,竟没在脆弱琉璃上留下丝裂痕。
璇玑心中大震,喉头微微发紧,死死盯着那琉璃盏看,仿佛暌违千年,终于又找回某件重要物事。
她伸出手,手指颤抖着,想轻轻触摸下琉璃盏,忽听前方帐后又传来天帝声音:“此物今日便还给将军吧。”
她又是惊,急忙抬头,只见四面全是纱帐,每面后面都是人影幢幢,天帝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莫可捉摸。纱帐后还是纱帐,无论她撕扯多少幅,也见不到他模样,璇玑不由冷笑道:“狡兔三窟!连脸都不敢露出来!”
天帝并没生气,只温言道:“孤有千万种形态,随心而动,将军希望见到孤如何模样?”
璇玑厉声道:“对你模样没有半点兴趣!只问你句——此事如何处?!”
天帝叹道:“事已至此,天界并无说话立场,将军欲如何?”
狡猾!居然还把问题推给她!璇玑正要发作,突然想到柳意欢他们事,心中凉,急道:“你将司凤亭奴扣住,是打算要挟!”
天帝说道:“将军今世也终于有重要人,孤怎会扣住他们来要挟将军。将军不必担心,孤很快便将他们毫发无伤地送回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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