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悠然笑道:“小弟纵然有要事在身,计都兄邀约,又岂敢不来。”
他走进凉亭,突然发现罗睺计都脚下踩着个人,身穿藏青袍子,观其身形容貌,正是天界中人,想来是被他胖揍顿,此刻满面乌青晕死过去,动也不动下。
他神色微变,失声道:“这是做什!”
罗睺计都嘿嘿笑,用脚将那人踢翻过来,道:“吾昨日听闻修罗们知晓渡弱水河法子,大惊失色,询问他们是如何得知。原来他们擒这人过去作为战利品,谁想他贪生怕死,待众人承诺日后攻陷天界也绝不杀他,他便将渡河法子股脑都说出来。吾想这等叛徒留着也是祸害,便偷偷将他带出来,顿好打。不过到底是天界人,吾不好擅z.sha他,便交给君处置吧。”
“哦?原来是这样。”白帝低头去看那人,依稀辨别出那是看守西花园苗圃个守卫。西花园那里靠近修罗界,是最先被攻陷地方,他被抓去,也是正常。
。甚至他拒绝去想那秘密不是他说出去,大约是从本能上,他竟希望那秘密就是他泄露出去,这样他才好名正言顺地打着反击旗号,将他为天界所用,自己也不会有愧疚感。
多年之后,他回想起自己那刻,只觉是心魔来袭,完全堕落,为他所谓良心,放弃另人未来,他也曾试着安抚自己,这是为天界众生安危,牺牲个修罗,却换来长久安宁,这种牺牲自然是十分值得。
然而无论是怎样众生,也没有理由让别人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更何况,是用另个多数生命死亡来换取安宁,被牺牲那人甚至完全不知情。
没错,他骗他,罗睺计都永远也想不到,自己信赖好兄弟在那个晚上转过多少可怕念头,招招都是置他于绝境。
白帝就那样枯坐整个晚上,直到手背上金印不断跳动,他才陡然惊觉,待发现那是罗睺计都来联系他,他竟不自觉出身冷汗,遍体尽湿。
白帝微微笑,从袖中
他要来先下手为强!白帝猛然从床上跳下,把推开门,门外站着许多内侍,还有守在天界没有去前线众多神将。众人见他,都不说话,或许他们从来也没见过这狼狈白帝,头发散乱,衣冠不整。他们只有静静看着他。
这整个天界担子都扛在他肩上,所有人眼睛都盯着他,充满希冀与信赖——白帝定会有办法!纵然修罗们铁蹄再前进,但白帝定能有办法——他们目光这样告诉他。
白帝在心中苦笑两声,那瞬间,他恨不得大吼几声,抑或者冲到天帝面前抱着龙椅腿痛哭场。但他只是微微将嘴角抿起,淡道:“寡人要出去趟,众卿守在这里,不得妄动。”
他木然离开众神之殿,往平日与罗睺计都相见那个小凉亭走去。他心里藏个最大秘密,可是面上居然没有露出半点风声。这便是白帝性格,旦决定要做什,那不管对错,他都会做到最好,并且绝不会瞻前顾后。或许就是性格中那种稳,令他端坐白帝之位,掌管东方,人人称道。
罗睺计都早已等在凉亭里,见他来,便立即招手:“来得好迟!吾还以为君要事在身,今日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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