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那檀木盒子小心捧在手上,指尖细细划过那些美丽珍珠,只觉触感温润,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是亭奴。”她低声说着,捻起颗珍珠,放进禹司凤手中,“知道这是什吗?”
禹司凤微微笑,轻道:“鲛人眼泪。”
璇玑不由想起他们从昆仑山回来之后,自己曾跑到东海之滨,希望找到亭奴,看看他是否真安然无恙,可是连去五六次,都始终找不到他。如今想来,是他在刻意回避。亭奴对昔日战神感情,说不清道不明,他直那样温柔地看着她,对待她,想必也是把璇玑当作当时那个冷若冰霜女子。
不过她现在已经不是战神,也不是修罗,她是个名叫褚璇玑凡人少女,今日大婚。所以他要回避,所以他不愿见。见,又有什意义呢?就像他飘然而来,没有任何预兆,如今他飘然而去,也没有任何话语。
客人未到场,当真从未遇过。
过会,杜敏行捧着只檀木盒急匆匆走进来,道:“师父,山下有个小孩说受人之托送来贺礼,弟子问不出所赠之人究竟是谁,也不敢擅自打开,还请师父决断。”
褚磊“哦”声,接过那檀木盒,入手只觉沉甸甸,盒子上镶金嵌玉,刻着鲤鱼嬉游于莲叶荷花之下,惟妙惟肖,工艺极为高超。盒子上隐隐还散发出股淡淡幽香,很显然,这盒子本身也是十分名贵宝物。
褚磊不知是何人送贺礼,时也不知该不该打开,生怕有诈,便问道:“那孩子在哪儿?”
杜敏行说道:“就是山下卤菜店小瓶子,问他半天到底是谁送来贺礼,他说是邻镇个卖酒大叔送来,也是受别人委托。”
只是望无际东海之滨,在满月之夜,清辉撒满海面时候,这个鲛人会不会游曳在
褚磊又哦声,心中疑团更大,低头见那盒子上把小巧机关金锁,盒底写着几行诗句,正是开锁口诀。这种机关锁十分古老,通行于旧时贵族之间,用来传递贵重机密东西,由于制造工艺十分繁琐,早已淘汰,想不到今日还能得见。
他照着诗句上提示,将那锁左转三圈,右转两圈,上下拨,只听“咔”地声,盒盖缓缓开道缝。褚磊早已蓄势以待,倘若盒中有甚机关利器,触即发,他也不会伤到丝毫。
谁知盒盖揭开,里面既没有毒药也没有毒针,众人只觉眼前亮,那盒中发出阵柔光,映得褚磊面上也亮许多。原来那盒中别无他物,只有几十颗黄豆大小珍珠,在场众人也算见多识广,尤其禹司凤,他离泽宫什宝物没见过,尤其珍珠宝玉,数不胜数,但也从未见过如此光洁莹润珠子,时间人人都被那珠光宝气逼得有些窒息,这份礼可算无价之宝,只怕花多少钱,也买不来如此美丽珍珠。
褚磊拨开那些珠子,见盒底放着张淡蓝色小笺,上书【璇玑亲启】四字,便知必然是女儿在外结交那些古怪朋友送来,他把小笺递给璇玑,笑道:“你看看是谁。”
璇玑总算找到个借口把盖头揭开,接过小笺打开看,却见上面墨迹淋漓,字迹圆柔,写着行话:永结同心,白首不离。卿之美满,之快慰。后面没有署名,但璇玑立即知道是谁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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