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动手做点心,母亲恐怕又要陷入十五年前那团泥沼中。
“不用啦,都那饱。”
“咳,难得聚次。”
不管姐姐说话,母亲拿着百日红走进厨房。
结果母亲并没有吃她喜爱泡芙。由香里盯着桌上没动泡芙看着。
“啊?又要开始吗?”
受不母亲唠叨,姐姐冷淡地说。
“有什关系?就今天而已啊。”
“哪是今天而已啊……”
“他当初就不应该逞强去救人家,又不是自己小孩……”
“这个送你。”纱月将手上百日红花交给姐姐。
粉红色花朵看起来生机盎然,比庭院里花更美。
“该不会是偷摘吧?”
姐姐语带斥责地说。
“捡到啦。”
在脑海里,想忘都忘不掉……”
母亲喃喃自语听起来很沉重,那音调像是不断地往幽暗海底下沉似。不只是在忌日,只要和姐姐回家,她就定要讲次。每次听到这件事时,喉咙深处总会散发出股难受苦味。母亲仍不死心地想要从她那天看到玄关景象中,读出儿子留下某种信息。
“们回来。”
这时,探险回来孩子们发出热闹声音,响遍庭院。
三个人都喘着气甩掉拖鞋,从檐廊直接爬上来。原本起居室内沉重气氛,被粗,bao地打破。
好不容易躲进来场所又被母亲占据。无奈地将抽到半烟丢进水槽。烟头发出小小声“嘶”,冒出缕白烟。老旧抽油烟机声音在耳中持续着。
大哥因拯救溺水小孩而丧命事迹,当初被当作美谈广为传颂,甚至连报纸上都登有照片报道。但无论他死得多崇高,对家人来说,心中缺憾都是样。
失去后继者父亲等于是被打乱他后半辈子人生规划,母亲也因为失去她最得意儿子而伤透心。甚至,当初也是因为认定大哥会继承家业,才能放心地去做自己想做事。
事到如今,若为“家业”重考医学院,年纪也太大,更何况根本没那个能耐。最重要是,父母也从来没有期待过会对这个家负起那样责任。毕竟早在自己放弃以前,父亲就不再期待能成为医生。当时,虽不至于觉得父亲活该,但多少还是觉得那是他自作自受。对于那个意外唯挂在心上是:
叹息般地说完,母亲拿着纱月捡来百日红站起来。
“嘿呦嘿呦哎嘿呦……”
母亲发出声音就像是搬重物时号子。
姐姐疑惑地看着母亲。
“难得聚在起,做点儿点心给大家吃吧。”
阿睦边说边用力打开冰箱门。
“喝麦茶吧,不要吃冰淇淋啦。”
姐姐大声说。那嘈杂日常气氛又回到家中,让稍稍松口气。
“要是早点叫住他话……”
但母亲像是完全没听到姐姐她们对话似,又陷入喃喃自语中。在她脑海里似乎还持续着刚刚听到浪声。由香里也不好意思吃泡芙,用困惑表情看着母亲。
“跑哪儿玩去?”姐姐问。
“秘密。”“不能说。”
纱月和阿睦同时回答,随后跑向厨房。淳史也跟在两人后头。
“玩得满身汗……”
由香里烦恼地看着淳史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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