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那个意思。是想先这打着工应该也还好……”
良雄把第二杯麦茶口气喝掉。坐在姐姐旁边纱月,像是看奇怪生物似直盯着良雄看。小孩真是直接又残酷。
“嗯……不管怎说,身体健康是最重要,是吧?”
姐姐说道。恐怕她本意是为让他好过点,但在看来,那应该只会让他感到更不舒服吧。
“不过也就只剩健康。”
母亲发出惊讶声音。
“妈,你去年说过模样话。就坐在这儿。”
确,去年忌日,良雄也驼着背,满身是汗地坐在这里。然后正如姐姐说,母亲也为他不再去戏剧学校表示惋惜。而她本人似乎已忘得干二净。
“现在在家小型广告公司打工,觉得那儿应该也还不错……”
“不错啊。”
。记得他重考两三年后,考进当地间不记得名字,但学费贵得惊人私立大学。原来已经过四年。
“工作找到吗?”姐姐接着问。
“本来想进媒体业,但哪里都进不去。”
良雄又露出笑容。
那张脸就像是小孩和老头混合体,既不可爱,又不精悍。
他应该是在开玩笑吧,还没说完自己就先笑。导致周围人错过该笑适当时机。
小段时间内,起居室里只有良雄笑声,紧接而来是尴尬空当。没有任何人付出任何努力去填补那段空当。良雄将手中杯子放到茶几上,正襟危坐。
“那时要不是纯平先生没有救话,就没有现在。心里真是充满遗憾和感激。真很感谢,会连纯平先生份起好好活下去。”
良雄正儿八经地说完后,缓缓地点点头,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然后他背向大家,看着佛龛旁大哥遗照敲铃。不知道是他用力过头还是怎回事,铃声变得非常干瘪,回荡在起居室里。良雄那又大又圆背上满是汗水,白色衬衫都湿透,露出肉色。可能是那模样太好笑,淳史直把脸埋在自己膝盖里偷笑着。坐在旁边由香里用手肘顶他下,示意他停下,但他停不下来。父亲手上扇子不知何时已经停止摆动。双手合十之后,良雄转过身面向大家,说:“那先告辞。”然后将手放在榻榻米上,深深地磕头。从他磕头样子感受到,他应该是把这次当作最后次来这里。这十五年来,他每年都会出席,从不间断。就算是有着救命之恩,以现在年轻人来说,他也已经算是很懂礼数。而且继续关注他人生之路,对们来说也是种煎熬。应该也够吧。当良雄拿起外套想要
开朗地附和他,然后看看由香里。由香里点点头没说话。
“啊不,虽说是广告,但其实都是些超市传单什……”
良雄很不好意思地说。父亲背影似乎动下。虽然没那热,但他从刚才起直在扇着扇子,好像在否定什似。良雄发出声音啜饮着剩下半麦茶。
“所以已经面试过?”
姐姐又倒麦茶到他杯中。
“那个,戏剧学校呢?”
坐在电扇旁母亲问。
“很不好意思,那个从前年起就没再去过。”
每当开口,他头都会点上几下。
“是吗?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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