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姐姐站起来,边哼着“闭门关窗,小心火烛……”边走出起居室。那是高见山演电视广告插曲。也记得。
感觉曲终人散父亲终于从檐廊起身,不耐烦地扇着胸口经过背后。
“什叫‘连纯平份起’……谁准他这说……”
他还在继续念着。猜他又要躲进诊室好阵子吧。信夫回和室拿外套时,从纸门探出头来说:
“良多,记得RV哦。”
“那是夏威夷人吧,演小心火烛广告那个。不是他啦。是那个,脸像肚脐样凹进去……”
母亲将自己手掌在脸前翻过来说。
“谁脸会跟肚脐样啊?”
姐姐看着母亲说。
“因为有次他从土俵[37]上摔下来,没有伤到鼻子,只伤到额头和下巴……”
这时,和室纸门悄悄地被拉开。大家转过头去,看到信夫正站在那里。他直都在隔壁和室睡觉,看来是被们吵醒。
“哎呀……直听到没用没用,以为是在说,害都不敢出来,原来是在说良雄啊。那就放心。”
口气说完后,信夫露出平时他那傻傻笑容。那笑容化解起居室里凝重气氛。刚刚跟他睡在起阿睦披着毛毯当披风,从信夫旁边冲出来去拿茶几上水羊羹。
停止时间再度流动起来。
“不过,他应该瘦点才是。”
捡起抹布擦拭茶几,用责怪眼神看向。为什不批判不讲理父亲,反而将矛头指向纠正他呢?实在无法释怀。
“你发什脾气啊?老大不小。又跟你没关系。”
刚刚自己动脾气在骂良雄父亲,现在又突然装出副大人样。
“医生就那不起吗?”
已经无法退缩,再次面对父亲说。由香里手边伸向纸巾盒,边用眼神示意“不要再继续”。
他边笑边说,然后假装握着方向盘,追着姐姐跑向洋室。无奈地迟拍笑回去。拿
[37]相扑擂台。
母亲说着,自己笑出来。
“是不是该回去?司机都醒。”
姐姐句话让刚打开水羊羹盖子信夫停下动作。
“诶?要回去啦?”
母亲开始收拾良雄吃过水羊羹。“是啊。”姐姐附和道。
“他很像以前个相扑选手,叫什来着……”
母亲闭上眼在记忆里搜索。
“高见山?”
姐姐大声说。
“广告也是个正经工作啊。”
继续说。
“如果大哥还活着,现在也说不定会是什样呢。人生啊,不就是难以捉摸吗?”
把母亲评论寿司店小松那句话借过来用。不管儿子再怎不起,成绩再怎优秀,活到现在话也已经四十五岁。他最终变成个平庸大叔可能性也不能说没有。谁也不能保证大哥会继续走那条父母所期待道路。他也不是不可能辞去医生工作失业至今,离婚也是说不准事。直把大哥挂在嘴边当作理想标准,对于必须活在现实里人来说是种折磨。把这样真心话隐含在讽刺语气中,但可能讽刺过头。在场每个人都停下动作,起居室恢复平静。
由香里盯着茶几不敢抬起头来。任姐姐再怎厉害,也没办法用玩笑话化解现在这个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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