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想起母亲,可能会哭,也可能会笑吧。
将卷筒卫生纸包在毛巾里面,顶在他下巴下面,防止嘴巴张得更开。半夜偷偷去看时,发现总算成不至于被嘲笑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僵硬,便伸手去摸他下巴。
指尖传来粗糙触感。是他胡子。过世之后虽然刮过次,但记得曾在某本书上读过,人死之后皮肤会萎缩,因此会造成这样现象。
很久很久以前,也曾经这样摸过父亲胡子。当时父亲盘坐在起居室榻榻米上,则坐在他腿上,两人起看着电视棒球转播。在脸旁边就是父亲下巴。那没刮干净胡子有时会刺痛脸颊。
“很痛。”
每当这说,父亲就故意用他下巴蹭脸。突然想起那时候触感,人在棺材旁边哭泣。而旦开始哭泣,眼泪就再也停不下来。
失去父亲和母亲之后,就再也不是某个人儿子。取而代之——虽然这说有点奇怪——有个女儿。说实话,这并没能消解对父母抱有种种悔恨,或是填满心中空虚,没有那好事。失去终究还是失去。只是,当有两个小孩,就不得不考驾照、买车。如此看来,种种事情也许只是换个形式,换对象,但还是会不断地重复下去。那并不是快乐或悲伤这种易于理解感情。也正因为它是如此难以理解,所以觉得它说不定与人生这东西十分相近。
女儿笑起来很像妈。升入高中淳史将来梦想是什,不得而知,但看来不是医生。由香里每到夏天,就把母亲送她和服拿出来,纠结是穿还是不穿。
再过阵子,对,明年母亲忌日,想家四口去那个看得到海墓地。
也许在那里,会边说“今天那热,这样舒服点儿吧”,边用长柄勺给墓碑上浇水。
或许还会在回程路上指着看到蝴蝶,向牵着手女儿说:“看那只黄色蝴蝶。听说啊,只要纹白蝶活过冬天,第二年就能变成黄色蝴蝶飞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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