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竟然说想见见儿子们,父亲看来身体也变弱啊。”
虽说是通过信子传话,不过毫无疑
“这是第二次?”
良多边和大辅顺着都电沿线路走着,边问道。
“第三次吧。听说直在吃治高血压药。”
父亲两年前脑梗死发作,在那之前他就因为高血压引起并发症导致肾脏出毛病。虽说都是轻微症状,医生说只要改善生活习惯,是没有必要吃药。不过以父亲倔脾气自然是听不进去。
听说这次也是脑梗死发作。母亲打电话通知大辅。
六月十六日是父亲节。庆多所在学校利用手工课时间,让孩子们以折纸制作玫瑰花送给父亲。
庆多用透明胶将绿色折纸粘在吸管上,做成花枝,又在各处粘上三角形刺。
教室里巡视老师见庆多做玫瑰花枝,夸句“手真巧啊”。
庆多喜欢做手工,手指很灵巧。良多虽说在建筑公司工作,但从没见过他做手工,看起来对手工窍不通。可以说,庆多手巧是遗传自雄大。
那天虽说是工作日,良多却从公司早退。他被哥哥大辅个电话叫出去。现在根本不是能早退时候,他本想拒绝,但哥哥说父亲病倒,这就没办法拒绝。
“幸亏信子阿姨在啊。”
良多说这话,大辅就苦笑起来。
“那当然是万幸。你啊,至少在起时候也叫声‘母亲’吧。”
“嗯?没叫过吗?”
良多装疯卖傻。信子作为后母嫁进这个家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但迄今为止良多次也没叫过她“母亲”。
良多十分不情愿地和大辅约好下午五点在都电荒川线小车站前会面。
良多并不是在这个车站所在街区长大,所以即便站在车站前,也没有任何感触。细想来,良多根本就没有称得上故乡归处。虽说他在东京出生、东京长大,但他路辗转,从山之手搬到下町、武藏野、东部、西部、南部。硬要说个话,记忆最深刻便是在中野生活那段时光。那时他还住在带着大庭院房子里,事后才听说,那是租借居所。即便如此,他从幼儿园到小学四年级也是直住在那里。而且,和庆多样,他也在成华学院小学上学。良多既没有去过什补习班,也没特别用功学习就被学校录取。他成绩优秀,直学钢琴也弹得出类拔萃,甚至连老师都说让他进特别班……
大辅刚好卡着时间准时出现,把良多思绪拉回到现实。
大辅比良多个子矮,容貌也逊色不少。两人并排走在起,估计也没有人会认为他们是兄弟。大辅更像妈妈,而良多长得像爸爸,所以才让他们相貌看起来有些不同。大辅住在琦玉,在本地私铁沿线小型房地产公司上班。他在房地产业内换好几家公司。不过,不管怎换都无所谓,总之都不是能够成为良多公司客户那种大型房地产公司。
今天是和哥哥时隔两年再会。良多是很少往老家走动。听说大辅在盂兰盆节和岁末年关时都会去露个面。他有两个女儿,个上中学二年级,个上小学六年级。据说他也会带着两个女儿回父亲这边。时至今日,似乎父亲还会跟大辅说“再给生个继承香火”。父亲觉得女儿不能继承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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