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睡吧,去吧。”
良多叹口气,放走琉晴。
或许琉晴并没有恶意,只是画着画着就变成这样吧。
“你忘说‘晚安’。”
良多对正准备走出房间琉晴背影说道。
琉晴是个从表情上看不出内心情感孩子。他看起来既不沮丧,也不像生气,但至少可以捕捉到他流露出不爽。
“为什画这样幅画?”
琉晴看着良多脸,却并不答话。
“你母亲都哭。”
琉晴虽然直没接受,良多和绿却不知不觉间确定下来,互相称“你父亲”“你母亲”。
那天也是自己开锁进门,坐在餐桌旁绿慌忙站起来,逃跑似跑进厨房,把脸藏起来。
她在哭。
没见琉晴身影。浴室隐隐传来洗澡声音,似乎又个人玩得尽兴。
良多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说话。但今天不知为何,他觉得很从容。被降职当天,本以为会焦躁难安,然而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是,他内心充满平静。
“出什事吗?”
“为什?酱油是黑色呀。”
绿很想把中元节时收到还没开封酱油拿给他看,证明下鲜度好酱油颜色就是红色。
这时,手机响。绿有种预感。
是斋木家打来电话。
果然,是庆多打来。绿站起来,给琉晴个笑脸。
类如数家珍,这自然这也反映出斋木家对吃饭态度。
绿从来没给庆多吃过杯面。
“这里面你最喜欢哪个颜色乌冬面?”
绿还在纠结,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琉晴。必须叫名字时候,就叫“琉晴君”或者“琉君”。她还做不到直呼其名,只能尽可能地用不必称呼名字办法来打发。
“红色吧。”
琉晴
琉晴还是不答话。
“不道歉不好吧。”
琉晴继续沉默着盯着良多。
良多也沉默地看着琉晴。
琉晴似乎渐渐地厌烦起来,开始扭扭捏捏地晃动着身体。
他隔着柜台问道。绿睁着双哭红眼睛,递过来张绘画纸。
“是琉晴今天画吗?”
绿点点头。
看着这幅画,良多深深地叹口气。
等琉晴泡完澡出来,良多把他叫进书房。
“嗯嗯。”
绿边说,边朝卧室走去,压低声音。
“好啊。爸爸还没有回来,给你保密……”
绿声音并没有清晰地抵达琉晴耳朵。但光看她那个神情,琉晴就明白是在跟谁打电话。
良多晚上过八点才回到家。自从跟绿关系变僵之后,就没有再打对讲电话让她开门迎接。他跟绿最低限度内对话,连交谈都算不上,只是汇报而已。还有个变化,就是良多在床上无法入睡。他便个人去睡沙发。
琉晴偶尔会夹杂些关西腔。当然是受雄大影响。听说雄大老家在滋贺,不过琉晴说次都没去过,而且雄大父母也从来没跟琉晴见过面。
“红色是不是酱油味?”
“不知道。为什?”
琉晴口头禅就是“为什”。总之就是靠这句话走天下。与其说是口头禅,不如说更像是“看家本领”。说得好听是“心意”,说得不好听就是“顽固”。这个性格特质叫人感觉到有良多“血缘”。
“你问为什?酱油不是红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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