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装满冰块玻璃杯里满满地倒杯威士忌,咕咚咕咚地口喝个干净。
“噢——”酒保和年轻女人看着良多喝酒豪爽劲头,都发出惊叹。
应该愤怒。然而,良多却什感觉都没有。
五点从技术研究所出发,到家已是七点半。回程由于赶上市区晚高峰,道路没有早上那通畅。
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后,良多没有起身,就那样待在车里。他把头伏在方向盘上,动也不动。
过会儿,良多从车上下来,朝入口走去。然而,他脚步却突地顿住。
他转过身,朝停车场车辆进出口处跑去。
铃本半开着玩笑,但语气变得担心起来。
良多苦笑着摇摇头。
“啊,对。”
铃本从西装里掏出个信封,个没有任何图样白色信封。
“差点忘记,这个。”
良多喃喃地说道。
“这可不是你风格啊。”
铃本反复地观察着良多脸,似乎感到十分有趣。
“不过呢,野野宫,不知为何,感觉要喜欢上你。”
铃本打趣道,不过似乎也并不全然是开玩笑。
,都无法填补自己失去东西。
“什嘛。难得大老远地跑来汇报胜利,你倒不怎高兴嘛。”
铃本把背靠在会议室大椅子上,笑着说。
“没赢啊,没有赢。”
良多没有坐在椅子上,还是保持站立姿势,仿佛背上筋骨被人抽走几根,弓着背看起来毫无自信,也苍老许多。
良多去车站前个站着喝酒小店。这是家别致吧台风格小店,最近很是流行。店里还有两个年轻女人,并排站着喝着鸡尾酒、吃着炸串。
在离她们稍远地方,良多大口喝着威士忌。他先下点三杯双份威士忌,觉得麻烦,便跟酒保要整瓶。
“们这里是不能存酒。”年轻酒保提醒道。
“要是剩下就带回去。”
良多笑着说。
铃本甩甩信封,把它放在桌上。
“是什?”
“那个护士给。和医院赔偿金是两码事。怎说,算是她尽己所能最大诚意吧。”
良多想起来护士姓宫崎,脑海里残留记忆是她和家人起消失在裁判所走廊时背影,却怎也回忆不起她长相。仿佛是受到太大打击,反而让始作俑者脸从他记忆中被抹去。
他拿起信封。良多该对这信封分量作何感触才好?免罪符吗?他应该愤怒才对。她把自己痛苦转嫁到别人身上,以此来获得内心安宁。她完美。自己家庭已土崩瓦解,陷入不幸境地。
“笨蛋。被你喜欢,可点都高兴不起来。”
本来是要说些玩笑话,来报复下他打趣,结果却变成认真语气。
铃本本正经地看着良多。
良多苦笑着,挥挥手,打断他视线。
“怎?想要被谁喜欢啊?岂不是越来越不像你?发生什事?”
“这个,可能吧。诉讼这种事没有谁会是真正赢家。”
听铃本话,良多摇摇头。
“说不是这个。”
铃本被良多这充满自反省语气震惊。从前,良多从来没有在人前展露过这种状态。他直都很强势,是不容辩驳强硬派……
“是不是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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