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真悟喃喃道。
“这不奇怪。你们不做这种事吗?”
“不做。”真悟率先迈开步子。
是因为真悟个性,还是因为时代?良多沉思着。良多怎想也找不到答案,他只是痛感,以后和真悟交流时间会越来越少。
到淑子家后,真悟立刻加入千奈津两个女儿和淑子正在玩游戏——“击鼓达人”。到底还是孩子,良多想。
又继续走片刻,眼前出现座水塔。这是为小区供水稳压装置。它底部是只巨大圆筒,上面储水部分是呈向外扩张圆锥体。因为要为最高楼层供水,所以超过五层楼高,足有20来米。
“看那边水塔,知道是干什吗?”
“嗯,知道。”
“爸爸在你这个年纪,和同学起爬上去过。”
“啊?”真悟仰视水塔,露出胆怯神态。
“和爷爷。半夜里。”
真悟停下脚步,两眼炯炯有神地望着章鱼滑梯,这是今天整天中真悟最快乐表情。
“半夜?不暗吗?”
“带着手电筒呢。”
“没挨骂?”
茶吧。”
良多和真悟两人起来小区还是很久以前事,也许可以追溯到真悟上幼儿园那会儿。良多不记得真悟上小学后还带他来过。响子好像带真悟来过几次,但在父亲去世时也只是在殡仪馆见到真悟,那会儿响子还要赶去上班,敬完香之后便带着真悟早早离开。
坐上电车后,良多也直讲着过去事,但真悟看上去情绪不高。
良多自顾自地喋喋不休,好像要让真悟记住些什。
中途换乘次大巴车,快抵达小区时,良多讲得更加来劲。
良多依稀记得,自己小时候和表兄弟们不会下子玩得那熟络。相隔段时间后再见面,互相就有生疏感,要花不少时间才能适应。
千奈津丈夫坐在厨房角圆凳子上用勺子使劲挖着冰块,“好久不见。”他露出爽朗笑容和良多打招呼。“你好。”良多
“芝田吓得不敢下来。”
也就是“在西武住宅小区建独栋小楼大器晚成芝田君”。
“为什爬上去?”真悟提问角度让良多感到匪夷所思。
“为什?怎说呢,因为它是小区里标志性建筑吧。”
良多从未想过爬上去理由。
“被谁?”
“妈妈呀。”
真悟以为说是响子,不过他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搞错。
“您说妈妈,是爸爸妈妈吧?奶奶不知道。们悄悄出门,没吵醒她,后来又悄悄回来。”
良多想起自己从未用“妈妈”称呼过母亲。当时小时候称呼“妈妈”话会被同学们嗤笑。
“你看,那是爸爸每天送你去珠算学校。啊啊!八番中餐店不见。那个店叉烧太好吃。老板独生子星崎和是同班同学,学校郊游时他带叉烧,很受大家欢迎,都抢着和他换点心吃……”
真悟望着窗外,心不在焉地听着父亲说话。
下大巴车,良多依旧说个不停。走进小区,良多个接个地讲着他同学故事,这些故事引不起真悟半点兴趣。走到公园路口,提到章鱼滑梯话题时,真悟突然情绪高昂起来。
“那个就是章鱼滑梯吧?爸爸,刮台风那天在那里面吃点心呢。”
“啊?和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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