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良多又嘟囔遍,好像是在告诉自己。
“真悟,在吗?”暗室外有人喊话,是响子声音。
“妈妈快进来,这里不会淋到雨。”
“可惜。”响子嘀咕着进暗室,手里提着水珠图案雨伞骨子断。响子也穿着塑料雨衣。
“奶奶担心着呢,快回家吧。”响子说。真悟不满地“唉”声。
“爸爸过去想干什?”真悟反问良多。
“公务员”三个字毕竟难以出口。
“爸爸理想实现吗?”
确成小说家。只是,现在还能称为小说家吗?15年没有写作小说家。
“爸爸理想还没有实现。不过呢,问题不在于实现还是没实现,重要是能不能怀揣理想生活。”
“为什吵架?”
“可能是因为爸爸写小说吧。”
没有明确理由。父亲常把“靠写文章怎能生活”话挂在嘴边。也不光是为这些。随着年龄增长,父亲本身也变得难以亲近。虽说自己内心十分抗拒成为父亲那样人,但现实中却不断发现自己重蹈着父亲覆辙。
“真悟长大后想干什?”
“嗯,”真悟想想,“公务员。”
“真悟,还记得爷爷吗?”
“嗯,记得。爷爷可疼。”
这让良多感到意外。
父亲不是喜欢孩子人。每次带真悟回家,他也是爱答不理地自顾自看报。
到晚年,良多也很少来看父亲。响子带真悟来过几次,是不是上年纪父亲变得爱热闹?
,人!”良多用手指。
“飞着吗?”真悟吃惊。
“骗你哟。”
“真坏。”真悟说着,露出欢快笑容。
良多注视着兴奋真悟,问:“吃脆饼吗?”
“去那里自动售货机买咖啡,喝完咖啡就回吧。”良多提议道,真悟不情愿地点点头。
“去买。”
“危险!”良多和响子异口同声地想要阻止真
“真吗?”
真悟直视目光很刺眼,良多不由自主地移开视线。
“当然是真,是真,真。”
良多又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真悟注视着良多,他目光仿佛在窥视良多内心。良多霎时回过神来,自己重复三次。
是在说谎?还是在自欺骗?
无疑,不想成为父亲那样人,这和上高中时良多想法如出辙。
“不是想当棒球手吗?”
“当不棒球手。”
“那不好说,不试试看怎知道。”
“清楚着呢。”真悟回答得很爽快,大人般语气让良多心里咯噔下。
“爸爸不喜欢爷爷吧?”
“为什这说?”
良多不记得自己对真悟说过这种话。
“爷爷说。”
“没有不喜欢爷爷,只是和爷爷吵过架。”
真悟打开塑料袋,取出大袋“歌舞伎脆饼(3)”,这是淑子买来存着。
良多和真悟举起几块歌舞伎脆饼,做个干杯手势,咬口。
“有点回潮。”良多笑道。
“嗯,不过很好吃。”
确,深夜脆饼格外可口,良多想。当初和父亲躲在这里,好像也是吃脆饼之类东西。那年自己还在上小学低年级,仿佛经历场大人般不起冒险,至今还记得当时忐忑和兴奋心情。父亲也少见地兴奋,不断搞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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