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门外过阵缥缈云烟,个螓首蛾眉女神仙袅娜入殿。“这是瑶姬,巫山神女,丰润婀娜,细数天界,啧啧,仙姑里最妩媚便是她。不过,丰润归丰润,腰却有尺八,未免少几分纤细柔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扑哧君凑在身旁道。
不消会儿,又进来个嫋嫋娉娉女神仙,“喏,这是湘水女英,虽然手大些,但柔柔弱弱最是惹人怜,男人嘛,最好这口,你说是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扑哧君拍拍肩欲寻求共鸣,眼见着那女英被左右两个仙娥搀着仍走得派摇摇欲坠,从善如流点点头,扑哧君却叹:“不过弱成块将散豆腐也不大好,还是要有些英气。”
正说着英气,剑气闪,门口跨来个佩剑精悍女仙,柳眉倒竖,眼光锐利。“唔,这便是填海精卫。真真女中豪杰!堆小石子砸得东海老龙王十分愁苦哀怨,听闻近日正与南海龙王商量借地搬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扑哧君继续八卦,“不过,时时来段全武行,普天下怕是没几个男神仙能受得住。”
又品评约摸八、九个仙姑长相优劣及爱好品性后,不得不承认,其实这扑哧君原是个爱八卦话痨,遂打断道:“扑哧君知晓得倒周全。”
“那是!”艳丽扑哧君抖衣襟,得意之色眼见着满得都快要噗出来,“想当年,那本风靡《六界美人赏析宝典》可是手操刀编纂,现如今已是孤本。可惜如今美人势头渐衰,远不及当年,遥想当年花神梓芬,那才真真是个十全十美,可叹红颜命薄。”扑哧君摇头扼腕。
拿着鸡毛当令箭。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默默,原来这话竟不是典故。不想凤凰原是只插满令牌鸟儿,可悲可叹。
不是凤凰,自然没有插着令牌到处跑习惯,先前不晓得,如今既晓得,自然不便再用那凤翎作发簪,是以,入南天门后便换段葡萄藤别头发,将凤翎纳入袖兜中。
天后寿筵排场果然不比寻常,放眼望去,各路神仙摩肩接踵、熙熙攘攘驾云头皆往紫方云宫奔,饶是脚下这不大团云也险些在殿门外被挤散,幸得扑哧君眼明手快扶把,方才得以安稳着陆。
满殿腾腾仙气中,寻个朴实背光僻角处满意落座,不想扑哧君亦在身旁拾个蒲团,大剌剌个盘腿坐下,朝他挥挥手,道:“扑哧君这路领得甚好,满意得紧。现下,扑哧君可回去。”
唔,花神她老人家,想想那个小坟头,确实命薄得紧。
“夜神大殿下驾到!火神二殿
扑哧君眼中讶异瞬,旋即捧心,凄婉非常道:“小二仙过河拆桥未免拆得生猛些,叫人半点心理准备全无呀!”
“如此,扑哧君现下可准备准备。只是,不知扑哧君要准备多少时间?”们做果子素来慷慨随和与人为善。
扑哧君捧着心肝郑重思忖片刻道:“在下脆弱得紧,怕是时半会儿缓不过这口劲儿来。”
抖抖眉毛,扑哧君笑嘻嘻接道:“在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但能领路,还能与小二仙作个话伴,打发打发这冗席间闲闷时光。”
看看四周相互攀谈拉家常神仙,没有半只认得,也罢,留着这水妖权且作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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