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仙倌不疾不徐步入殿来,带过阵湖水般夜风在身旁站定,“润玉见过父帝,见过天后。”回身对爹爹道:“见过水神仙上。”目光淡淡擦过,泛起圈静默涟漪又迅速消散而去。
天后本来拧眉抿唇面色紧张,似乎生恐爹爹下个字便是什惊心动魄之言,现下却稍稍纾缓眉眼,松口气,似乎从未如此高兴见到小鱼仙倌,和蔼道:“大殿下不必多礼。”
“听闻父帝得上古绝音崖琴,润玉挂星布夜故而来迟,不知是否错过清音雅律。”小鱼仙倌原来是赶来听琴。
“可惜,夜神怕是错过。”凤凰伸手在旁崖琴上拨串轮指,音色极好却独独残缺,“弦,断。”
小鱼仙倌温和笑,低头轻摇,似乎十分遗憾,“如此看来果然错过。平生憾事又添桩。惟盼今日失之东隅,他日可收之桑榆。”
爹爹眼中凿凿,掷地有声,“锦觅乃是与梓芬之女!”
凤凰眼中光彩流转,眨眼之间,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素来晓得他喜怒无常,十分习以为常,不屑深究到底怎他忽地又高兴。
殿中诸仙诡异肃静片刻,本借余光偷瞧神仙现下皆名正言顺地瞪着看,二郎显圣真君座次离最近,偏生额头还比别人多只眼,三只眼睛瞅得十分揪心。
天帝几分浑浑噩噩,迷惘失神不晓得在想些什。
天后吃惊过后有忐忑稍纵即逝,突然脱口笑道:“水神莫不是弄错,这精灵真身是葡萄,那日在场诸仙皆有目共睹,若说是水神与花神之女,未免荒天下之大谬。水神说是与不是呢?”
天帝却心不在焉接道:“水神可知锦觅真身为何?水神若不告之,本座又如何解其火灵。”似乎尚存线侥幸之意。
爹爹静默片刻,殿中诸仙随之屏息似殷殷盼着答案,亦不免好奇自己真身究竟是个什不得物什。
“锦觅生于霜降夜,能栽花唤水,体质阴寒,真身乃是片六瓣霜花。”
真真叫人沮丧至极,霜花夜降朝逝,来去匆匆无踪迹,轻飘飘片看便十分命薄,还不如做颗圆溜溜葡萄来得实在、富态。
天帝似乎亦沮丧得紧,与
语惊醒众仙人,纷纷点头称疑,太白金星眉毛胡子把白,作高深状抖抖,关切与爹爹道:“天后所言有理,仙上可莫要认错。”
爹爹暖暖握手,冷然瞧着天帝天后,“不劳天后挂心,若非人心险恶,梓芬又何须自锦觅诞生起便施术压制她真身灵力!”爹爹寒声又道:“天帝可知当年花神因何仙去?”
天帝楞,咳两咳,天后面色骤降,疾道:“花神之逝乃天命,水神如何不知?《六界神录》有载,花神本乃佛祖座前瓣莲,入因果转世轮盘本应湮灭,不想错入三岛十洲为水神与玄灵斗姆元君所救,此乃逆天之行,终必遭惩戒,花神寿终不过灵力反噬之果而已。六界皆知。”
爹爹沉重闭眼,再次睁眼伴着冷冷笑,“只知晓《六界神录》有述,业火乃破灵之术,分八十类,红莲业火居其首,又分五等,毒火为其尊,噬天灵焚五内,仅历任火神掌此术!梓芬当年……”
“夜神大殿下到。”殿内干人正屏息听在兴头上,门外仙侍个长音唱喏却恰将爹爹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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