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北天门外守卫两个天兵正对着个长身玉立之人齐刷刷躬身抱拳,那人华服焕然,面如冠玉,身后十来佩剑带刀之人将其簇拥其间,不是凤凰却是哪个。斜入天仓两道眉下,皂白分明眸子正瞧向此处。
想来凤凰带兵亲巡天门来,朝他友善笑笑。他不置词,目光蜻蜓点水掠过,刀光剑影闪扑哧君眼。
“若没记错,彦佑君素来不齿天界,如今三番五次返天界不知却是为何?”
“文人骚客有言,最是难消美人恩。彦佑自是为美人而来。”扑哧君又像瞧根肉骨头棒般瞧向。
凤凰腰侧剑穗迎风动动,“彦佑君前科累累,所犯天条不胜枚举,如今莫不是想再攀新高添条闯天界之罪名?”
话说起来只记得小鱼仙倌说过喜欢,却不晓得他还喜欢其他什样神仙,遂作个表率,答道:“应该是喜欢这样吧。”
小天兵嘴角沉沉,眼见着便要哭。
扑哧君却挑挑眉,倾身问:“美人,你如何晓得夜神喜欢你?”
“自然是他自己说。”据实答他。
“扑哧!”扑哧君老到笑,“差矣!觅儿天真,男人说‘喜欢你’多半和女人说‘讨厌你’样,不可信不可信!这情爱之事博大精深,内中猫腻甚多,最最讲究这‘言不由衷’四字精髓。道行稍欠便栽于其间难以自拔。”
扑哧君无甚所谓扇扇衣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况,彦佑此刻所立之处虽近天界,实非天界,北天门外,隔道门,算不得闯天庭。”
凤凰手扶剑柄,笑得有些阴森,“素来知晓彦佑君善战,不若给彦佑君个戴罪立功机会入兵营立战功。彦佑君以为何如?”
扑哧君下像被戳七寸,脸并绿。
恰逢此时,北天门外又施施来另队人,为首之人正是那鸟族首领穗禾,环佩丁当,罗衫重绣,身后跟着花花绿绿鸟族仙子们。穗禾公主和煦浅笑近前来,却在眼瞧见扑哧君时僵僵,划过几分不安,旋即又恢复面色从容对凤凰道:“好巧,姨母唤来叙话,本欲先拜见天后再去栖
“那要如何知晓是真喜欢呢?”小天兵甚好奇,干脆也拾条石阶坐下来听。魇兽蹭蹭衣摆,温顺地卧在脚边滴溜溜着眼睛望向扑哧君。
扑哧大师众星拱月,脸高深开坛讲法,“个男人若是真心喜欢你,便会经常看着你发呆,譬如现下这般瞧着觅儿。”扑哧君满脸陶醉望向,生生望得抖抖。
“个男人若是真心喜欢你,便绝不会对你发脾气,譬如对觅儿这样宠爱;个男人若是真心喜欢你,会在你开心时候比你还开心,你不开心时候哄你开心,会比你自己还心疼你自己,比你自己还懂得照顾你自己。譬如觅儿现下脚趾肿,浑身便像被碾过般疼。”扑哧君忽地握住脚番揉搓,掌心微热想来用些法力,给他揉果然有些起效。
只是扑哧君捉脚,露出满面小狗瞅见肉骨头神情着实有些骇人,抖,收回赤足穿入缎面鞋中,扑哧君恋恋不舍揽下才放开,道:“其实,除以外,天下男人都喜欢永远得不到。”扑哧君冲身后华丽笑,“譬如……”
“见过火神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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