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等小鬼知道什!”那女妖不屑地哼声,“今日尊上在禺疆宫设宴为鸟族首领穗禾公主庆生,这你总知道吧?”
那鬼侍点点头。
女妖又道:“这披风想来便是尊上预备送给穗禾公主生辰
终于戒治标不治本糖,却染上另外个瘾头。
自那日再见他之后,便常常趁小鱼仙倌忙碌时支开离珠独自去幽冥界,每每幻化成兔子模样,用那对耳朵上妖气掩盖身上气息,出入彼岸倒是从未被识破过。后来,大胆子,潜入他住私邸,来来往往许多次,亦没有被小鬼擒拿过。想来没有人会在意只小小兔子精。
去频繁,但能见到他次数屈指可数,见到他也总是前呼后拥被诸多魔头簇拥着,怕形迹败露,不敢上前,只能远远地望着,哪怕只是这样远远地望着,眼,只眼,也能叫觉得像得五千年灵力般窃喜。
喜欢他读公文时候,他与小鱼仙倌不同,不在入夜时读公文,而总在巳时翻文批阅。这个时辰是小鱼仙倌最忙碌之时,能溜出来可能性比较大,且,他书房挨近后园,整面雕花镂空轩窗正对着后园中盛开凤凰花和凤仙花。身上本有花木气息,隐在这些花花草草中便十分安全,故而常常悄悄地蹲在凤凰花粗壮木枝后面,透过那些斑驳花叶,看魔界彤色天空穿过轩窗上木棂倒映在他略显苍白侧脸上。
他浏览时候很安静,眼睛全神贯注地专注在那些字里行间,眉尾偶或稍稍抬,挺拔鼻梁,半垂眼睫,微微抿起唇线……勾勒出个精致剪影。但是,晓得这安静只是种戳即破假象,只有对着这些没有魂灵笔墨纸砚才会现出假象,旦离开书案,那双眼睛便像没有水深井,黑漆漆地骇人,周身皆是冰冷凛冽气息,压得人无法喘息。没有人敢直视于他,所过之处,只有大片大片战战兢兢匍匐于地妖魔鬼怪。
他批阅得很快,却不慌乱,修长手指翻过页页纸张,偶尔会染上两滴未干墨渍。黑色墨点落在他苍白得近乎透明指尖上,让人产生种隐晦错觉,仿佛只要简简单单地作张纸滴墨也会很幸福……
但是,他不总是日日批复公文,也未必日日都能出得天界,故而有时不得不铤而走险在他私邸其它地方出入。有时,能在大门旁看见他恰恰远去车撵,有时,能在膳厅外看见他刚刚放下筷子起身;有时,能避在大殿顶椽角看见他杀伐果决后刚刚收敛戾气;更有时……能看见美艳放/荡妖娘左右扶着他踏入内寝,夜半过后脸春/情衣冠不整地出来……
今日,来晚,不知道他是不是已入寝,私邸之中遍寻不着。正待离去,却险些被个急急行路女妖给踩到,幸得闪身避。
“快!尊上要上次楚江二殿上供那件摩诃斗彩三秋披风!你们快去寻出来!”只听得那女妖入门便对那些侍从命道。
时,厅内鬼侍满地小跑,想是到库房中找东西去。不消片刻,便有个鬼侍端个四方雕玉云纹盒回来,郑重交给那女妖,难掩脸好奇,问道:“尊上从来对这些供物看都不看眼,今日怎会想起要这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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