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往任天后,且说这个穗禾,美人,你段数便不及她成。”
低垂下头,被他这毫无修饰直言不讳直戳痛处,竟是眼中酸酸。
“美人,别,别,你不要难过!不是那个意思。”扑哧君看着时手足失措语无伦次,“是说你不及她阴险有心计会算计。过去年幼清纯可人时,便被她狠狠算计过……”
讶异看他,他道:“当年,作生肖神之时,是多地清纯可爱无忧无虑,整日游荡天庭,偶尔勉为其难地调戏调戏小仙姑,可算得十分低调。这穗禾虽为天后之族人,然却为远亲,天后族人何其之多,又如何会个个在意。她为博上位,竟将主意动到身上,蟠桃宴上,被她灌醉下药,归去时不胜药力倒于云丛之中,她便将天帝当年侧妃迷晕之后放入怀抱中……最后,又突然杀出,将们擒拿至天帝天后面前,素来风流有口皆碑,天帝时深信不移,震怒之下贬去神籍,将流放为妖,又将那个小侧妃贬作凡人,天后素来眼里容不得砂子,早便瞧着那小侧妃碍眼,现下穗禾替她作刀子,遂时畅快,听闻她又为远亲,自此益发对她亲厚起来。穗禾本有手段,此后步步为营,竟终坐上鸟族首领之位。”
瞠目结舌听罢这段秘辛往事,不想扑哧君被贬下界缘由竟是这般狗血淋漓俗气……枉过去还以为有多少神奇,断定必是个离奇曲折惊天地泣鬼神传说,猜想过诸多桥段,譬如,花心天帝看上碧绿脆嫩扑哧君,扑哧君为天威所压不得不从,然天帝为情势所逼迎娶天后,天后嫁与天帝之后得不到天帝真情,对情敌扑哧君由恨生爱,最后和扑哧君二人惺惺相惜,暗生情愫,扑哧君在这男女之间辗转
圈,却遥遥见得东天门外个油菜绿身影正唾沫横飞地游说着动不动把在门前两名天将,遂压低水雾近前去。
“扑哧君,你这是……?”
扑哧君两眼扑闪扑闪,遇着亲人般,“美人,是你吗?”随即哭丧脸,“这两个木头桩子不让进去。”说着抬脚便要趁机到身边。
两个天兵画戟横,拦腰将他挡在外面,“休得对仙上无礼!”
“美人,他们不让进去,不如你出来吧。”看着扑哧君常年闪烁得近乎要抽住眼睛,善解人意地踏出东天门。
扑哧君扯袖摆就要走,临走时不忘趾高气昂地回头看眼把门两个天兵。
“美人,听闻你想不开要作天后?”扑哧君将带到僻静处,劈头便是句问,又道:“天后这个职位其实很讲究天赋异禀,不是低估你,你实在资质平庸,哦,不对,是资质差些。”
“资质平庸?你是暗示神力低下?”饶是这些年脾性修养得再不起波澜,被个隶属管辖水妖这样直白贬低,牙槽也难免要磨上磨。
“不是说神力。”扑哧君脸恨铁不成钢,“纵观横观历任天后,哪个不是阴险狡诈、心狠手辣、辣手摧花、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生命不息,弄权不止?这些优良品质,美人你似乎样都没有……”正说到高·潮迭起处,忽地停顿。
顺着他目光看去,但见个窈窕女子路行色匆匆往东天门处飞去,心下霎时阵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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