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杯放在桌上,声轻响,“穗禾公主说得这般坦荡,是否已向那魔尊坦言,他能够死而复生并非为你所救?”穗禾面色应声变。
“况,他魔力蒸蒸日上,连他自己都不在意这区区反噬,穗禾公主此举未免杞人忧天。”他悠悠道来,如既往地云淡风轻。
穗禾僵硬片刻慢慢又定下神来,道:“便是旭凤知晓是那锦觅救得他又如何?若非她刀致命,他又如何会魂飞魄散?倒是有事……若是那锦觅知悉当年先水神之逝并非旭凤所为,且她未婚夫婿天帝陛下从开始便知晓元凶并非旭凤,却直隐瞒于她,误导于她,你说,她会有何反应?”
风云变幻!天塌地陷!
刹那之间,撑天柱断……补天石漏……却不得动弹,逃不得,逃不开,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扑面而来巨石轰隆而过,寸寸碾成齑粉……
立在虹桥上,在眉骨处用掌心搭个棚遥遥眺望暗林深处。
璇玑宫白墙黛瓦,素来是个处清幽雅致所在,自然从未设天兵天将把守,现下却立排极不相称天兵,太巳仙人亦在其中,个个虽未穿铠甲,却是目光炯炯如炬,警惕地四下看着,陆续有几个神仙似有公务求见皆被婉言拒于门外,看太巳仙人架势似乎连只蚱蜢都不会放进去,真真是将这璇玑宫守得固若金汤。
心下疑窦更重,遂化作绺水汽混入朵随风游荡云中,忽忽悠悠飘入其中。小鱼仙倌书房亦是门窗紧闭,便借着这水汽模样趴在窗棂边,稍稍润湿角窗纸向内看去。
但见小鱼仙倌坐于上位正端个青瓷茶杯浅浅抿茶,脸讳莫如深波澜不兴。而坐于下首客座正是那穗禾。二人皆不言语,副敌不动便不动两军对垒阵势,不晓得是在唱哪出。
许久,终是那穗禾按捺不住,开口道:“明人不说暗话,穗禾今日为何而来想必天帝十分清楚。”
“奉劝你莫做傻事!”他彻底沉下脸,食指叩桌,“你眼见便要如愿嫁与他,若是公诸于世,你就不怕黄粱梦终成空?”
“天帝陛下若将除去那味药告诉穗禾,穗禾定只字不透!出这个门便当从未发生。若是天帝陛下意孤行,穗禾也只有孤注掷,拼个鱼死网破!”
“你真以为,本神仅仅只是知晓旭凤并非杀害水神之人,而不知元凶何人吗?你攀附天后随她万余年,红莲业火多少也学
小鱼仙倌淡淡笑,“穗禾公主此言差矣,本神实不知晓你为何登门。”
穗禾冷哼声,“你是否在老君丹药之中做手脚!”
心下跳,小鱼仙倌慢悠悠道:“原来为这桩小事,不过是去味上火草药而已。”
“你!”穗禾时气极,既而冷言冷语道:“外界皆传天帝对水神往情深,挚爱非常,却不知天帝连至爱之人也是利用欺骗!你明知旭凤为不死之鸟,极有可能并未彻底魂飞魄散,你明知水神得老君金丹必会去救旭凤,你明知他属火体质最畏寒凉,便故意去丹丸火性,如今旭凤屡遭丹丸之力反噬之苦,你!……”话锋转,语寒机锋,“那水神怕是还不知自己这颗棋子作用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吧?若是有旁人提点提点……”
时醍醐灌顶,彻底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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