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接过这沓泛黄纸张,宿主看看那袭即将离去青衫,吐出四个字,“永不再战
佛祖回道:“念愚即般若绝,念智即般若生。”
佛祖爷爷诚然亲切,有问必答,但是,以为,这禅机果然不是人人都能参得透,这便是为何佛祖是佛祖,而只能是缕小魂魄缘由。
想啊想啊想,于是,睡着。
再次醒来,看见回到原来处所,面前却负手立着位没见过青衫公子,袍带飘飘,好不清雅神仙模样。
“曾经以为们是旗鼓相当对手,坚持着自己尊严与立场。相互耗着,僵持着,总会有方胜出。可是如今,方才顿悟,原来,有些事情从来就没有输赢之说,没有对错之分。有,只是错过……算错开始,你算错结局……回天乏力,悔不当初……”他说话时候声音很轻,很和煦,但是眉宇却有解不开哀愁和悔恨,好像阵忧伤春风,错过花期。
今日,甫睁开眼便瞧见片金光闪闪,晃得两眼直冒金星,最后,勉力定定神,仔细看,这惊非同小可。
面前不是佛祖爷爷却是那个!善哉善哉,佛祖爷爷岂是随便想见便能见,可见这宿主来头确实不小。
“旭凤见过佛。”旭凤?原来他真名叫旭凤。
佛祖盘腿坐在莲花座上,垂下眼淡淡看看他,似乎眼便洞穿所有,道:“你不必相求。能为之事,不求亦能成,不能为之事,求遍万般亦是空。差之毫厘,失之须臾。”
似乎感觉宿主住住,气息有刹那凝固,又听他低低道:“旭凤亦知此理。自己造下业障,终要自食其果。可是……”长久停顿之后,方才继续道:“只想再看看她,看眼也是好……哪怕眼也无,便是能听她再说句话……”
“错过?”听得宿主缓缓开口,“不,你并非算错,而,从未计算。难道今日你还不曾明白,个‘算’字乃是‘情’之大忌。从不曾错过,不相信错过。只相信过错。”
那青衫公子似乎被戳到要害处,再无答言。
最后,道:“穗禾,已被压入毗娑牢狱。”
闻言,宿主只是轻轻嗯声,表示知晓,似乎心思并不在此处,顺着他眼睛,看见那青衫公子袖口露出角宣纸。
那青衫公子临去前从袖兜之中拿出摞纸,递与宿主,“想,有些东西,她是想给你,虽然,纵有千千万万之不愿,纵是殚精竭虑想占为己有,但是,不是,终究不是……”
他虽然长得难看,但声音素来还是好听,今日却不知怎连声音也这般嘶哑断续,倒像个伤心孩子般,语带哽咽,以为十分不好。
过很久之后,他又道:“她魂魄未有散尽,能感觉到她存在,可是却不知她在何处,今日不求别他,但求佛指点。”
佛祖爷爷叹口气,道:“近在眼前,眼所至,心所见。汝所见皆彼,彼所见皆汝所见。”
好玄妙话,这般聪明才智都未听明白,不晓得这宿主可能听明白。
“谢佛祖指点……”听他这口气,显然同样没有参悟过来,屏息良久,仿佛在酝酿着什至关重要之言,最后方才开口,“不知尚有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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