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突然变温和,连声音都不样。添田本想说是个人
漠不关心口气。
“泷先生,您在日内瓦时就没有听说野上先生临终时情况吗?”
“没有。”这次倒回答得很快,“怎会知道啊。只是报社特派员,负责通过中立国把战争情况发回本部而已。对某个外交官死没有兴趣,况且公使馆也不会通知啊。”
添田发现,自己又碰壁。无论他说什,对方都会把话原封不动地弹回来。泷良精靠着椅背,跷着二郎腿,悠哉得很。从这种姿势中,甚至能读出几分对添田蔑视。
见到泷,添田就察觉到自己天真碎地。他本以为泷是自己前辈,还对他颇有亲切感。他本以为,看是自家报社记者上门采访,泷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泷先生,您当时正好在瑞士吧?请问您认识野上书记官吗?”
理事低下头,用打火机点火。
“这名字有印象,但并不认识他。”理事吐出口烟后回答。
“但您定知道野上先生是在日内瓦医院病故吧?”
“这事确知道。”
毕,他便用手指指椅子说:“请坐。”
举手投足都透着威严。
“请问有何贵干?”
他没有说任何废话。这点也很像外国人。
“想采访您在日内瓦时经历。”添田直视着对方脸回答道。
然而,泷态度从开始就是冷冰冰,甚至有些故意难为添田意思。无论添田问什,都不愿给出令人满意回答。不,如果他是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也就罢,可他语气里完全读不出对后辈体谅与关怀。泷良精退休五年,已经摆脱“报社人”包袱,以国际文化人身份,成举国皆知名人。莫非这才是他采取这种态度原因?添田不时在综合类杂志上读到泷强硬派文章,看来真是文如其人。
添田后悔:他真不该来找泷,实在是太失策。他把原本准备掏出来笔记本塞回口袋里。
“打扰。”
这句话并不是对前辈说,而是记者对采访对象说。
“说你啊,”原本靠在靠垫上泷良精叼着卷烟,坐直身子,“你问那些打算干什?写成报道?”
这回答也不是立刻就有。中间隔很长停顿。
“野上先生临终时是什样子呢?听说他在国外工作非常困难,他是不是因为操劳过度去世呢?”
“应该是吧。”理事冷淡地说道。
“那时公使因病回国,野上先生成为代理公使。所以他不得不周旋于同盟国与轴心国之间,展开困难外交工作。您是当时驻欧洲特派员,并且就在瑞士,对此不会无所知吧?”
“没错,野上先生是战争结束年前去世。之所以会病死,肯定是因为工作太辛苦。”
“哦?你是来翻旧账啊。”
无框眼镜后泷缓缓皱起眉头。他气色和外国人样好,大概是平时吃东西和普通日本人不样关系。
“您不会刚好认识九四四年在日内瓦医院里去世野上等书记官吧?”
无框眼镜后眼睛好像闪下。也许只是添田错觉,那双细细眼睛,顿时露出尖锐眼神。
对方沉默片刻,从口袋里缓缓掏出支卷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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