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里独生女,要是能多两个兄弟姐妹,家里就不会那冷清。母亲常抱怨说,只有个女儿太冷清呢。”
“是啊……”
聊天时候,画家也不断注视着久美子脸,铅笔在纸上飞舞。他会儿看看久美子,会儿看看画纸。久美子也习惯当模特,没有昨天那紧张。
画家直陪着久美子聊天,免得她觉得无聊。想到这儿,久美子反而有些过意不去。
“老师,您直说话不碍事吗?”久美子委婉地问道。她其实想说:您不
画家看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那肯定是中央线,总在萩洼下车。”
“啊,没错,那就应该是代代木那儿吧。”画家喃喃道。
怎会是代代木呢?那肯定是画家记错。久美子会坐地铁从霞关到新宿,然后换乘中央线国铁。所以不可能有人在代代木看见她。不过久美子并没有纠正画家。即使他记错也无伤大雅。
“久美子小姐,您家里只有您和令堂两个人,不觉得冷清吗?”画家握着铅笔问道。
“仔细想想,坐在这儿要比闷在画室里好多。家花坛虽然不是很好看,可至少有些花可以看看,而且还能看见远处森林呢。画室虽然大,可没办法看到外面景色。”
久美子也觉得这样比较好。
今天天气很好。秋日暖阳洒在花坛上。背景是逐渐泛黄杂树林。戴着旧登山帽杂工还在花丛中静悄悄地干活。
“怎样?令堂没有担心吧?”画家微笑着问道。
“没有,回家就和母亲说,她也很开心呢。”
啦。”
“嗯……”
母亲脸色明朗,好像很开心样子。这自然不是因为久美子成画家模特,而是因为久美子答应父亲老友请求,让她放心不少吧。看母亲表情,久美子就明白。
第二天是星期。久美子在十点来到三鹰台车站,朝笹岛老师家走去。她已经和单位请过假。原本想攒着今年年假,等着冬天请假去滑雪,不过她并不后悔把宝贵假期花在当模特上。
同昨天样,为久美子开门正是笹岛本人。今天也穿着格子花纹衬衫。
“是啊,真很冷清。”
久美子点点头。
“听说令尊是在外国过世吧?”
“是,战争结束年前,他在外国得病,骨灰还是别人给带回国。”
“那真是太可怜。不过令堂有久美子小姐这样好女儿,肯定很是欣慰吧。”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画家说道,“还挺担心呢,听您这说就放心。”
画家再次摊开大开本写生本,像昨天那样拿起铅笔,然而他并没有立刻动笔,而是闲聊会儿。
“老师,您说以前在路上见过,可您究竟是在哪儿见到啊?”
久美子想起母亲说过话。
“是泷先生说吧?”画家显得有些难为情,“是在电车里,是哪站来着……记不清……”
“欢迎欢迎。”画家又微笑着露出对酒窝,“就猜您快来,直等着您呢。”
“昨天承蒙照顾。”
久美子鞠躬。
“哪里哪里,才该谢您呢。来,进来吧。”
同昨天样走廊。昨天还说今天会去画室,可画家仍然让她坐在藤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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