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女们不时走进茶室休息,都是来享受庭院美景模样。
地势最低地方就在竹林旁边。那里也有条小河,还架着座小桥,不过上面拦着绳子,好像不允许游人走上去。竹林是这带名胜,和长满苔藓庭院十分相称。
久美子边走着,边享受包裹着自己幸福。
久美子在竹林小桥附近站会儿,观赏下方小河。水质如清泉般清透。
游人们沿着小路,朝斜面爬上去。久美子在人群中看见位满头金发外国妇女,她身旁还站着位日本男性。她身上穿西装不像其他外国人那样华丽夸张。那身衣服和她头发,久美子都有印象。在她身处南禅寺等候山本千代子时候,曾有群外国游客前来观光,而那位女士正是游人中个。久美子对她身边男性没有印象,可那位女士她绝不会认错。她就是观赏过南禅寺中庭
会儿,便婉言拒绝。况且她对金光闪闪新寺院没有兴趣。有许多人聚集在桥墩观赏岚山景色,她依然没有下车。
开过渡月桥,出租车上条能看见田野风情马路。路上,出租车被辆载着小舟卡车超过去。司机告诉久美子,那是专门用于在保津川上漂流船,总是用卡车从下游往上游运。
从宽阔马路转进山脚下小道,两旁满是小小料理店与纪念品商店。这里也有很多团体客,停车场里挤满车。司机说,他就把车停在这儿。久美子跟在人群后面朝寺院走去。观光大巴在停车场等候游客归来,司机正和乘务员小姐聊天解闷。
走过条小河,就是西芳寺入口。条蜿蜒曲折道路两旁是茂密树林。
这里只有条路,而且有很多游人,绝不会迷路。走到尽头就是寺院本堂,门票也是在这里购买。右侧是庭院入口。
久美子慢慢向前走。这儿游客比她想象中更多,大家都是三五成群,结伴而行。她走得慢,很快就被众人超过。周围树林很茂密,庭院显得十分昏暗。蜿蜒小路两端都竖着木栅栏。栅栏外满是苔藓,就像层苍绿色天鹅绒。柔软厚重苔藓生长在树木根部,看着看着,真想伸出手去捞把。那些石头边角也不怎圆润,都是个个锐角。这些岩石上布满苔藓,犹如披上安哥拉山羊毛外套般。
小路沿着庭院弯弯曲曲地绕圈。在久美子正以为要走下坡时候,却变成上坡路,然后才是下坡。唯没有变化是随时都能看见池水,涓涓水声不绝于耳。树丛茂密地方,如同傍晚般昏暗,而不茂密地方就很明亮。就像多云时阳光透不过来,而云朵飘走之后就能看见太阳样。在这庭院里,切都静止,只有游客走动。
难怪寺院会如此注重苔藓保护。那柔软苔藓,真想捧起来放在脸颊边蹭蹭。照到太阳地方闪闪发光,位于暗处则呈现出深邃色泽。有些地方苔藓厚度惊人。
庭院中有几处小茶室。这是座禅寺,茶室名字也颇有禅宗意味:琉璃阁、湘南亭、潭北庭、西来堂……池子旁竖着牌子,写着“黄金池”。据介绍,该名出自《碧岩录》[20]。
[20]全称《佛果圆悟禅师碧岩录》,宋代著名禅僧圆悟克勤大师所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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