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坐坐吧,妈妈还在等您呢。”
“已经很晚,就先告辞,请你代向伯母问好。”
“都到家门口……”
“也不是不行,不过今晚还是不打扰。”添田握住久美子手说道,“请你定要打起精神来啊。”
久美子脸就在添田面前。她扑闪着双大眼睛,凝视着对方。两人虽然身处昏暗小路上,但淡淡灯光在她侧脸上画出条浅浅光线。
久美子这才开心起来。
“谢谢!”
“如果那天没事,也陪你们块儿去。”
“是吗?那真是太好!”
久美子毕竟是年轻女孩。以前她倒是经常听音乐会,可最近就很少去。
“不,好多偶然撞在起,感觉就像是必然样。”
“那是你多心吧。”添田说道,“觉得你不用太在意。人要是在意起来就没完没。再这下去,些小事也会让你神经紧张,就像神经衰弱人样。普通人看过就忘事情,他们却会很在意。”
添田边说边想,久美子好像真有点神经衰弱迹象。平日里神气十足她,而今竟变得没精打采,而且还特别顽固。以前她可不是这样。她本是个坦率开朗女孩。
“晚上能睡好吗?”
“嗯。”久美子小声回答,“不过睡得不熟……”
美子家。
迎面五六个人言不发地快步走着,可能是刚从电车上下来。
“添田先生,”久美子说道,“真是头雾水。”
这句话让添田产生不安。久美子觉得自己周围有股看不清漩涡,也不知漩涡中心是什。她话语中,透着对捉摸不透情势担忧。
添田真想把自己推测告诉她,然而,毕竟事关重大。他不仅要考虑到这件事对久美子影响,还要考虑到对她母亲影响。即使是无心句话,也可能让这对母女世界天崩地裂!
“对不起,让您担心……”久美子说道。添田
“什都不用担心。”添田鼓励道,“只是你头脑太累。放松下就好,什都别想。”
久美子家门口灯光越来越近。
“那就告辞。”
“啊……”
久美子停下来,与添田面对面。
“要不要去做做运动?最好什都不要想。多动动身体,把脑袋放空,就会睡意蒙眬。”
“……”
“可以去听听音乐会,看看展览什。”
说到这儿,添田突然有主意。
“说起音乐会,有位举世闻名男低音歌手要来日本开演唱会。在日比谷公会堂。去搞两张票,你要不要和伯母块儿去听听啊?”
“添田先生,您怎看待呢?”
两人回到有花柏围墙小路。
“真出好多事。从泷先生介绍去给笹岛画家当模特开始,就被卷进股莫名其妙漩涡。笹岛画家突然过世,去京都又撞见村尾先生中枪。泷先生正好也住在同家酒店。感觉大家都被无数看不见丝线联系起来。好后悔,早知如此就不应该听那封信里说,大老远跑到京都去……”
添田十分理解久美子受到打击。越是不明事实真相,就越是忐忑不安。
“也不知道该如何判断。”添田慢慢走着回答道,“只是觉得你没必要那担心。切都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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