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对不起……”她对着添田鞠躬,“他说现在实在不方便见
夫人脸上闪过丝狼狈。
想必她是考虑到丈夫心情,心想来个不好对付人。
“不好意思,”夫人说道,“丈夫身体状况不太好,是来这儿静养,不能见客。”
她微笑着拒绝添田要求。
“不,明白您难处,也觉得自己擅自来到这里非常失礼。但只需要十分钟,不,五分钟就够,还请村尾先生通融。”
“啊,是。”女服务生毫不犹豫地回答。
“他夫人也在吧?”
“是。”
“是从东京来,能不能让见夫人面?”
女服务生问添田名字,转身进屋。
她告诉添田,村尾用是“山田义”这个名字。
第二天早,添田就离开东京。
坐电车到三岛站需要两个多小时,之后再换出租车。沿着狩野川旁下田街道走小时,右侧就出现条小路,旁边也有条小河。
船原温泉背靠高山,非常僻静。除那家旅馆,其他房子都是农户。漫山遍野尽是秋色,收割过田地中满是谷茬。
旅馆白色建筑物映入眼帘时候,添田不禁想起村尾课长那张冷漠脸。
夫人妹妹轻易相信添田话。
“那就把电话号码告诉您吧。”
她从套装口袋里掏出张纸。听说添田不会直接上门,而是先打电话问问,她好像放心不少。
“是船原……”
“船原?”添田边在笔记本上写着边问道,“船原,是伊豆修善寺那边船原吗?”
“这……”夫人脸愁容,可见她也不好意思明确拒绝,毕竟添田是大老远从东京过来,想到这儿,她就不忍心拒绝这位访客,“那去问问吧。”
“麻烦。”
添田站在门口等候。
微弱金色阳光洒在山上。片杉树林在山坡上形成块黑斑。
不久,夫人拖着沉重脚步走回来,脸上筹莫展。
添田不用搬出报社名字,只要报出“添田”这个姓氏,村尾就明白。
夫人出来。她和添田在青山见到那位女士长得非常像。三十七八样子,个子很高。
“您就是添田先生吧?”夫人鞠躬,脸诧异地问道。
“是,叫添田彰,是个记者,以前曾见过村尾先生面。”
这回,他从口袋里掏出名片。
添田下车,朝酒店门口走去。想到接下来要面对艰难工作,他不禁有些紧张。毕竟,村尾芳生在京都不幸受伤,所以才会来这僻静地方疗养。而现在他最讨厌记者带着他最不想提话题追到这儿。不用见面,添田也能想象出村尾芳生痛苦表情。
这家酒店并不大。走进大门,就能看见河边庭院里有好几个小亭子。这里狩场烧[27]非常有名。
[27]以野猪肉、野鸭肉和蔬菜为原料铁板烧。
前来迎接女服务生看上去很朴素。
“请问山田先生是不是住在这里?”
“是,就是那里。”
“知道。那旅馆名字是?”
“船原酒店。那里就只有家旅馆。”
“谢谢。啊,还有……”添田忽然想起件重要事情,“请问村尾先生是用真名登记吗?”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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